“那天时间很晚了，平时那个你早就睡了。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你还没睡，可能是夜里起床上厕所，见走廊上的灯开着，就打开房门看了一。在书房外看见我，才会拖鞋都没穿，就光着脚过来找我。当时你应该已经很困了。我抱你上床，哄你睡觉，你躺去，闭上就睡着了。”

一个温的吻，落在荣绒的眉心，“我的宝宝，很好，一直都很好。”

没有像平时那样，又要缠着他讲故事，又要给唱歌。现在想起来，绒绒小时候的格跟现在其实很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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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

荣绒试着努力回想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当中有发生过这么一段，“哥你说的这件事，我怎么一印象也没有了？”

荣峥注视着荣绒，他把荣绒过的刘海给拨到一边，白皙、光洁的额，“你的本质从来没变过。只不过这几年你对我跟爸妈有误会，又或者应该说是我跟爸妈让你失望了，所以你就用一层又一层的刺，把你自己给包裹起来了。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改变了。”

荣绒睨着他哥，“后来就不贴心，不善良，不懂事了，是么？”

吃了要蛀牙，一天最多只能吃一颗。如果有一天没有吃，就可以吃两颗。

他记向来很好，理说他哥上中，他也差不多上小学了，见到他哥哭那么大一件事，他不可能会忘了才对。

他记得那天晚上他是从房间里走去了，看见了他哥。后来又牵着他哥的手回了房间。但是可能就像他哥说得那样，那天晚上他太困了，所以很多细节他都想不起来了。而且——

荣峥这么一提，荣绒总算是想起来了。他的记忆里，的确是有一回夜里喝了杯妈妈给他泡的，夜里就想。去洗手间洗了手来，发现门走廊上灯还亮着。老师说过，要节约用电，他就想着要去把灯给关了。

荣峥看着掌心里的那两颗糖，因为父亲病倒，时间压在他心底的恐惧跟惶惑忽然就消失了大半。不爸爸的病会怎么样，至少，他还有绒绒，还有妈妈会一直陪着他。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场变故。

荣峥收拢环抱着荣绒腰的手臂，“那个时候就在心底起誓，我不能让荣氏落大伯、小叔的手里，要为你，为爸妈把这个家撑去。”他到了。

“不。”

荣绒尾泛红，他双手地圈住他哥的腰，咬住，“我没有哥说得那么好。”上一世的他很任，伤了爸妈还有哥哥的心。

荣峥低笑声，他亲了亲绒绒的，“你小时候，真的很心。贴心、善良，又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