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窗外已经有蝉鸣作响了。

“睡觉。”

上班前一天晚上。

“……医生不是和你说的吗？”她茫然地望着他。

，眸平静地望向霍朝颜。

江衍想都没想，说：“我会把你打死。”

霍朝颜乐极了，喊他：“江衍江衍！”

“哦，”霍朝颜没有一丝愧疚，“被我吵醒了吗？”

听筒里传来他沉沉的呼声，如这夜一般沉。

江衍语气淡然，带了闲散意味，轻飘飘地应：“我是。”

霍朝颜想到当时手上传来的阵痛，浑一个激灵。

霍朝颜脸平静，薄微抿，从齿间溢一个又一个字来：“违了我的想法。”

她说：“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霍朝颜无所谓：“刚开始去主要是习惯习惯，不会有什么事儿放在我手上，而且我这手也能动，没必要。”

霍朝颜坐在地毯上，低了手机。

老江衍应该睡了吧？

霍朝颜：“那我……挂了？”

·

默了默，江衍起，从桌边屉里拿

“摔这么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仰望向江衍，只能看到他寡冷孤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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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窗外的月光洒落满地，晚风轻柔，带来阵阵香。

江衍：“我是医生吗？”

睡了吗？

江衍了眉心，“十天。”

耳边的人比夏蝉还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的。

她捻灭火柴，扔垃圾桶里。

江衍：“那就安静。”

霍朝颜低，拿着火柴燃香薰蜡烛，果味儿的，香甜清新。

许久没等到他的回答，霍朝颜主动开：“你在嘛？”

江衍声线寡淡，“随你。”

安静了几秒，霍朝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江衍，如果两只手都断了，会怎么样？”

连忙摇了摇，“还是不要了。”

江衍不满：“你到底记了没？”

“什么？”

“就聊……”她话音卡住，“我也不知说什么，要不你想一个话题？”

霍朝颜：“……哦。”

霍朝颜浑一冷，“你好暴力，你是鬼吗？”

霍朝颜敲了石膏，发闷闷声响。

江衍没作声，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霍朝颜却大着胆说了去。

拿手机一看，十一半了。

手机嘟嘟响了三声，竟然接通了。

“周一。”霍朝颜说，“不过律所那边说可以再晚一。”

江衍：“聊什么？”

江衍眸低垂：“等石膏拆了再去也来得及。”

江衍翻了个，传来窸窸窣窣的琐碎声音。

霍朝颜问：“还有半个月我就能拆石膏了吧？”

霍朝颜睡不太着，也不是激动，主要就是今天午喝了两杯茶，现在意识非常清醒。她躺在床上翻了两圈，最终拿手机给江衍打电话。

江衍敲了键盘，倏地问她：“几号去上班？”

“……”

“……”

“……”

江衍面无表地看了她一，然后快速地转回去。

江衍能想到什么话题呢，他向来都是话题终结者。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