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认定自己此刻就是世界上最有理的人，没再多看谢翎之一，竖着尾昂首了教学楼。

步八班，谢姝妤惊奇地发现，一向卡到校的温简今天居然早早坐在了座位上。

只是圈青黑，目光呆滞，仿佛辗转反侧一宿没睡好的样。

她背着书包走到温简旁边，心颇好：“你今天来得好早啊。”

温简缓缓转，像个零件生锈的机，对上谢姝妤那张罕见灿烂的笑脸时，神陡然变得沉而复杂。

谢姝妤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她摸摸脸，光，并无异。

温简嘴嗫嚅几许，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雕塑一样沉默地起，让她座。

“……？？”谢姝妤愈发奇怪。

气氛就这样静默了整个早自习。

七半，晨读准时开始，所有人捧着书本站起来叽里呱啦地背书。

谢姝妤从早已烂熟于心的政治笔记中抬起，碰碰温简胳膊：“午去篮球馆吗？我哥说他跟江煜璟他们约好午一起去打球。”

不知哪个词刺激到了温简，温简如梦初醒：“哦，去！去！”

谢姝妤有些好笑：“你在想什么呢？看你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

温简闻言，言又止地看她。

“那个，姝妤啊，”她犹豫着问，“你昨晚跟你哥什么呢？”

“啊？”谢姝妤一怔，联想到昨晚景象，脸一红，不觉张起来：“什、什么什么？”

“就是你在微信上说，你哥压着你……什么的。”

“哦，那个啊。”谢姝妤松了气，“我跟我哥闹着玩呢，他突然压我上让我看他跟别的女生聊，烦死了。”

“噢噢，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我还以为……不、不对！”温简突然一惊一乍地大喊声，引来周围不少视线。她臊着脸半掩住嘴，等视线都移开后，才低声问谢姝妤：“你哥为啥会压到你上？难、难你们躺在一张床上？！”

听她语气里的不可置信，谢姝妤面上不禁浮一丝羞赧——都十七岁了还和亲哥一起睡，确实幼稚的。

她不自在地辩解：“我们也不是每天都一起睡，就偶尔……偶尔有需要的时候。”

温简的表更加变幻莫测了，近乎是惊恐：“什么‘有需要的时候’？有什么需要？需要什么？！”

“诶，你小声！”谢姝妤着急忙慌地竖起一手指在前，神觑向四周，见没多少人注意这边后，才不理解地对温简说：“你怎么这么激动啊？一起睡个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温简瞪大了睛，比她还不理解：“这还叫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和你哥都……都这么大了……”

“所以呢？”谢姝妤淡然说，“我们是兄妹，难还会什么吗？”

“？”

温简倏地安静来，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