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赵小光依言照。

查监控的时候，徐司前继续发问：“凌霜今天有没有跟你聊过天。”

“聊过，都是工作上的事。”监控调来了，凌霜班后没有立走，绕去对面买了份炸，“等等，她买了炸……”

“凌霜不吃炸。”徐司前先赵小光一步开。

“你怎么知？”凌霜曾说过，她小时候因为贪吃油炸品一个月胖十斤，后来炸就从她谱上除名了。这事只有少数几个朋友知。

徐司前没有回应这句，而是说：“你们最近案里，有没有接过小孩，或者需要安抚的受害人。”

“受害人没有，不过，小孩倒是有一个。”

“谁？”

＊

午17：50分。

徐司前在连闯六个红绿灯后，抵达桃园西村。

太坠西，晚霞似血，他松掉方向盘，才发现手指有些抖。

恐惧，这是他几近遗忘的觉。

楼打牌的大爷大妈们还没散，七嘴八地聊着天。

人群是移动的摄像，凌霜没这栋楼，但不能确定她是否安全。

他冲上楼，“砰砰”砸门。

没人应。

顾不得许多，他三两脚将门蹬开。

金果本来在卧室装东西，听到敲门声后，她抄起果刀来。

徐司前门，一看到凌霜昏迷在地，那个六岁的小女孩，正拿刀尖抵着凌霜心。

她冲他大声警告：“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凌霜还活着，徐司前从女孩话语中捕捉到关键信息。

这就够了。

恐惧退却，理智回归。

他蹲，目光与女孩视线相平，放柔语气，像是诱哄：“你知，她不是坏人。把刀放来，我送她去医院，你年龄小，不用坐牢。你喜炸吗？我可以给你买，再给你买新裙……”

男人微笑着同她说话，语气温和，但神却仿佛藏着冰刃。

那一刻，女孩想到自己残暴无的父亲……

那个男人也是这样笑着同她说话，之后对她大打手。

骨碎掉，血往外，止也止不住……妈妈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疯掉。

她要救妈妈……

现在，只有这个女警察发现异常。只要她死掉……

女孩握果刀，像是定某决心般，猛地刺向凌霜——

徐司前瞳仁骤缩，猛地伸手，握住女孩往刺的刀锋。

掌心被刀刃割开，鲜血滴落来，空气里顿时充斥起可怕的气味。

比之更瘆人的，是男人此刻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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