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雪了。

甚至不需要灯，地上的积雪就能让夜幕充满微弱的光。

这个，佣人们早就睡觉了，在禅院家这九基本就没什么人的地方，现在还来闲逛的，估计也就他们了。

他想早遛完一圈就回去，但她走路慢悠悠的，还时不时晃一一副要摔倒的样，他又不得不也跟着放缓脚步。

他嘴角撇着，很不耐。

但走着走着，看她脚步虽然虚弱，但比刚开始地那会儿要稳不少，他心底的烦闷焦躁又减少了，然后刻意带她多走一会。

养活，原来真的是都需要遛弯散步的吗？

所以隔天晚上，趁禅院家的人都差不多睡后，他又带她去散步了。如此持了几天，她走路相比较第一天来散步，更稳了。甚至不需要他拉，都能稳住形不跌倒。

路上的积雪早就被扫净了，只剩树枝和木丛上还有薄薄的积雪。

她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丛旁，伸手将枝上的积雪全到手心里，然后搓成一团。

他还没明白呢，一个雪球就朝他脸上砸来了。

“哈哈哈……”她笑得很开心，脸上那病重虚弱的觉都减少了。

“……”禅院直哉狼狈不堪地将脸上的雪用力抹掉，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她：“你在什么蠢事，贱人！”

原本还笑着的她，忽然就沉默了去。不知想到了什么，睫颤啊颤的垂，然后从地上站起来。

那心里堵堵的觉又现了。

就好像他错了事一样，可明明是她往他脸上砸雪球，明明是她的错，他只是骂她两句而已，都没跟她计较！

但是……

“……”他也了个小雪球，臭着脸不不愿地朝她肩膀砸去，力度很轻，雪球还没砸到她，就已经散开了，以至于落在她上的，只是一细雪罢了。

她神微愣着看向他。

半晌后，再次笑起来，蹲去又了一个小雪球，朝他砸来。

她脸上的笑很开心，很温柔。

而且她现在肯定是清醒着的，没有把他错认成五条悟，但她还是朝他笑了。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朝他笑。

与此同时，还有她轻轻的，像是一片落叶飘落在雪地里的嗓音：“直哉少爷，这些天我吃的东西，都是您亲手的吧？”

“很好吃。”

她终于开跟他正常了，但只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谢而已，只是她认清现实，在服祈求他能对她更好一而已，可他的心还是停了一拍，然后猛烈动。他浑都麻麻的，大脑也停留在刚才那心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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