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心脏漏了一拍，呼都稍稍放轻了。可等回忆过来她脸上这个笑，跟之前五条悟分享在推特上的那张照片里她的笑像极了后。他又恶狠狠地瞪她，“丑死了，不准笑。”

但她依旧盯着他傻笑。

他睛危险的眯起来，语气也故意压低，“你想让我重复第二遍吗？”

她：傻笑。

难发烧太久傻掉了？

禅院直哉伸手，又摸摸她额。她乖乖的，任由他摸，之后还抓住他的手，抱在怀里。但很快，她就重重咳起来，就像打开了闸门，一旦开始咳就怎么都止不住。她捂着嘴，咳得腰背都弓起来了。

不再傻笑了，也没再抱着他的手了。

“……麻烦死了。”禅院直哉不耐烦地抛这么句，整理一睡的衣服，离开房间，等再回来，手里多了一碗药和一碟粥。

因为她现在醒着，他故意没再像昨晚那样动作轻柔有耐心地喂她喝粥吃药，嘴里也一直鄙夷地念叨一些贬低她的话，例如她的脑简直就是面团的，脸材样样没有，一丁勾引男人的资本都没有，她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女人的价值，但她全程就跟没听见似的，每喝一粥，就朝他弯弯睛。

“……”禅院直哉忽然觉得很没趣，“啧”了一声不再说了。

她反倒开了，再次见面以来，她第一次跟他说话，嗓哑哑的，就跟公鸭似的难听死了，“这个粥，是您亲手的吗？”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

“哈？”禅院直哉无语又鄙夷的表，“你在什么异想天开的梦。这个粥原本打算拿去喂狗的，要不是看你快死了，我担心以后没办法继续折磨你，才不可能这么大发慈悲的端来给你喝。”

“哦……”她有些失落，不再傻兮兮的笑了，而且连粥都不大喝得去了。

看着还剩四分之三的粥，他语气不耐烦，“你到底喝不喝了。”

她慢吞吞的嘴跟黏上了似的张不开，喂都喂不去。

“是，是我的行了吧。”禅院直哉咬牙瞪着她，睁睁看着她在听完话后立重新来的傻兮兮的笑，他语气里带着极端的烦躁，“真是看到你就一肚火，等你病好了一定把你的一片片割来喂狗，还要让你亲看着。”

她跟没听见似的，一直冲他笑。等药喝完，可能是药作用，她比之前看起来更没什么神。

现在还很早。

早上八多一。

他站起来想走，去京都校上课。但袖却被轻轻扯住了。

他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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