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到了一丝不对劲。

夏油杰正低垂着，在看我。他的脸上有很多血，衣服上、抚摸我脸颊的手上也都是，但我可以确定，这些血不是他自己的。

我不由得便想起他许久之前与我说的话来。

——“如果我说，我讨厌所有的非术师呢？想要杀光他们，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只有这么，才能让我发自心的笑来呢？”

以及，他上次说任务需要四天才能回来。而到今天为止，距离他离开才只过去两天。

不任务完成的奇的快，还是拖延了过久时间。

都表示，有重大变故。

我的心猛然跌谷底，全冒起寒意。

他依旧在用手背轻轻抚摸我的脸颊，神隐在黑夜看不分明，但声音很轻：“我刚杀了奈穗的同类，112只，奈穗会害怕我吗？”

我的同类……

是非术师吗？

在此一刻，他已经将我与他之间的界限，非术师与他之间的界限，清清楚楚的划分开了。

我缩在被里的手很张地握，但面上却没表一丝与恐惧有关的绪，只是一如既往的全心信赖他般摇摇，“我怎么会害怕夏油呢。”

“噗。”他笑，“奈穗是在说谎吧？”

我心越是慌，面上越是镇定，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

“我现在还可以抱夏油吗？”

他看着我。

脸上的笑没有丝毫变化，抚摸我脸颊的冰凉手指温度也没有变化，“我杀死奈穗的时候，奈穗不会像他们那样，害怕我、恨我的表的吧？毕竟当初可是你亲说的，想要看到我真心的笑。”

我与他对视，执着问：“我现在还可以抱夏油吗？”

他疑惑地歪歪，片刻，故意用一副恐吓的语气冲我说：“我要杀奈穗了哦，用掐断脖的方式，很恐怖吧？你的会伸来，睛会翻到只剩白，因为呼不上来而活活憋死。”

我哆嗦着将手从被里拿来，主动抱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脖上，持：“杀死我之前……我可以抱夏油吗？”

他又歪了歪，用有些古怪的神盯着我，似乎有不理解我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半晌，他我所熟悉的笑眯眯的表：

“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之前答应你的不是吗？会把你留到最后杀。在那时候，我会最能饱我真心的笑，抱住奈穗你的。”

“那我现在呢，我还可以抱夏油吗？”

黑暗中，他脸上与往常无异的微笑，慢慢恢复平静。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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