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江阿姨正急得团团转，发现我回来了，惊喜一瞬便是生气。她一把扯过我的胳膊，斥责我：“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了？！”

“蛇？！”喜江阿姨惊吓到了声音，觉察到自己音量过大，连忙捂住嘴，拉住我往浴间走。这个时间还不算太晚，浴间还有。边走，喜江阿姨边惊魂不定地念念叨叨，“怎么会有蛇呢？也对……禅院家建在植被这么茂密的地方，万一有一窝蛇像杏那样不小心掉来不去也不是没可能。……球丢了就丢了，以后重新给你买就是。次再看到东西掉草的地方就不要去捡了，万一被咬了可就完了！”

“球呢？”

他完全没设防，被砸了个正着。登时惨叫不止，掐我脖的手也松了力气。

我抓住他手腕，猛咬一，直到嘴里有血腥味，才松。然后一把推开他，连带爬钻回木丛。

球被他徒手爆。

透过层层迭迭的木枝叶，我与他对视上。——他还保持着被我推开后坐在地上的姿势，用力捂住那只受伤的睛，殷红的鲜血顺着他五指隙汨汨而，而另一只完完好好的右，正如毒蛇般死死盯着我。

很快，他最先反应过来。

我小声：“捡……捡球，去了。”

他的瞳，此刻像蛇般竖起，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

我看呆了。

恶狠狠用手背了泪，直将圈得通红，躲在五指后面的金瞳仁带着掩不住的嫌恶盯向我：

只是这双如杏般漂亮的金灿灿睛，此刻盛满了雾，泪还在不受控地不停往掉。

即将爬去逃离之际，我悄悄回看了。

“杀了你……混账！”

我也回过神，双手不停在前摆动，睁大睛支支吾吾：“我…我是来捡球的。就是……就是你手上那个，是我的……”

我在这样的注视到恐惧，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逃走。

我偷偷尝了猫粮，不喜。

“……”我低，用更加小的声音说，“有、有蛇，没捡到。”

回到住。

因为杏从来不哭，我还是第一次瞧见‘猫’的睛泪儿。

杏也不吃。

但喜江阿姨却说，现在外面的猫都吃这个。

“谁准你到这来的！”

小球瘪的残碎被他丢到我边，他上前两步，用力踩了四五脚，然后一脚踹翻我，使劲掐住我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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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事被喜江阿姨发现，喜江阿姨还帮我买了猫粮回来呢。

“砰——”

我被掐到缺氧，四肢拼命挣扎。忽然，我摸到了手边带着尖端的泥块，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我捡起来就朝他睛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