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你。”程峰直接说了来。

尤绵鼻涕又了来，她慌地去，狂了几张纸，几乎要把脸藏纸里。

程峰第一次表白，他不知女孩狂鼻是什么意思。

“我知你现在一定不喜我，志愿我填南大，到时候陪你一起，慢慢相，或许，或许有天”他没再说去。

他甚至没有胆量去把他的幻想说来。

“为什么去南大，就因为我？”尤绵突然反问了句。

程峰愣了，迟疑地。

“你明明可以去清北的。”尤绵还记得他语文摘抄本里抄过清华的校训。

“可我只想和你一起。”程峰又说。

这句话说来，尤绵心里不是滋味的。

“那你呢，你自己怎么办？”她轻声问。

程峰一时间没理解她的意思。

尤绵顿了，发现自己的吻和沈御很像。

作为朋友，她当然希望程峰可以选择他自己的未来，希望他变好。

最初得知沈御要去香港读博的时候，她也本就没想过沈御留在南京。

一瞬间都没有。

她希望他去。

希望他变好。

瞬间，尤绵明白了一切。

她自己呢？放到哪里了？

沈御难不想吗？

不想她变好吗？

不想她完成自己的梦想开心吗？

好像一个闭环。

尤绵走着走着找到了答案。

当初凌川也早就知许可莹的优秀吧。

赶她走，让她离开。

不必为他停留。

所有人人的方式好像只有一个。

希望ta好。

多么简单的问题，她现在才醒悟过来。

“程峰，你可以有很多个理由选择南大。”

“或许你也很早像我一样向往，或许你想留在南京这个城市，反正！总之！这个理由不能是，尤绵会去南大，要和她一起。”

她声音很大，周围开始有人朝他们的方向看去。

“我不能决定你的未来，但我希望我能决定你想成为怎样的你。”

尤绵一字一句地说。

好像在对程峰说。

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程峰看向她。

少女的神是那样定，她看他的时候，目光依旧是那样善良，温柔，有力量，友好。

唯独没有最后的不舍。

成为怎样的自己。

程峰垂眸，盯着咖啡杯里的棕，他用铁勺搅拌着，轻声重复着：“你决定了我想成为怎样的我。”

他勾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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