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黛理所当然：“那不然呢？你可是龙啊，古籍上记载过的远古族，压不需要我养。话说你跟我这么久，涮我玩儿还没涮够啊？”

龙启毫不犹豫变成小黑蛇，：“有没有可能，我这个龙比较脆弱？”

虞楚黛：“……你莫不是当我傻呢？”

她才不会再上当，提就走。

后，龙启的声音再度响起：“虞楚黛，你敢扔我独走，等会儿我就上你师门告发你。待他们来抓你时，你人都还没走这座山。”

虞楚黛停，转，望着地上的小黑蛇，假笑：“我开玩笑呢，你是我的，为主人，我怎能抛你不？来，祖宗，咱们一起走。”

她朝龙启伸手。

他顺着手臂爬上去。

虞楚黛无奈上路，抛只大葫芦，乘坐山。

龙启躺在她怀里，：“你御稳当些，晃得我。”

御个飞行法宝都能这般差劲，受不了。

虞楚黛一听这话，晃得越发起劲儿。

颠死你这条赖龙！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沟，沟里有个桃源村。

虞楚黛带着龙启，暂时在此村中安顿来。

桃源村虽然是个小山村，但位置不错，位于仙门外缘，很多初接修仙的凡人都会在此经过。

有人就有生意。

虞楚黛平时就在村中集市上支个小摊卖丹药，勉能够养家糊。

糊的，有她，还有她的灵龙启。

起初她还觉得他好歹是条龙，如今带着他在此过了两个月，发现此龙大概有什么先天残缺，什么都不会，天天在家混吃等死。

她想，或许龙启和她一样，属于是凤尾里的凤尾，他是龙族里的废，而她是知名门派里的废。

既是如此，她也不忍心再赶他走，废何苦难为废？她捡他回来，养他一场，就得负起责任，随意抛弃灵的主人不是好丹修。

白日里，她忙忙碌碌。

夜里，她躲在被窝里回味人生。

龙启躺在竹椅上，看着她，敬佩：“你天天晚上躲被窝里偷偷欣赏你的毕业证，去卖丹药时，却不敢挂来当招牌……虞楚黛，窝成你这样的，我八辈都难得遇上第二个。”

虞楚黛冷哼一声，摸摸自己的毕业小玉牌，：“你这没文化的人，才不会懂我。”

龙启笑：“是，确实不懂。如今你放着玉牌不敢挂，还日夜担心师门找上门来，不如直接还回去，反正也没用。”

再或者……等师门追来，通通杀光。只是，他清楚虞楚黛不这事，便懒得提。

虞楚黛把小牌牌在心间，：“说你不懂，你就别主意。这东西，有没有是一回事，派不派得上用场，是另一回事。总之，可以不用，但不能失去，一旦失去，我的人生都会变得不完整。”

龙启不理解她的怪论。

他生在族，自学成才，从来也没有人给他发个什么证书，他觉得自己完整。

哪怕是当尊，也只看拳不，而非查牌。

大概修仙修太多，对脑不好吧。

龙启懒得再就此事同她废话。

他脱去外袍，掀被上床。

虞楚黛往墙边退退，“你嘛上来？”

龙启：“当然是保护你和你珍贵的毕业证。”

虞楚黛拒绝：“不需要，你去。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龙启无辜：“为何？我之前又不是没跟你睡过？”

虞楚黛怒：“那能一样吗？那时候我以为你是蛇……冬天寒冷，担心你冻死才把你带着一起睡……现在你都有了人，还是个男人，自然不同。”

龙启勾笑意，忽悠：“友，你这般说，可见你的心不够纯净。修仙问，对一切都要看淡。在真正的人中，不旁边躺着个什么，都只当作一棵树，一朵。你的境界啊，还有待提。”

“是、是吗？”虞楚黛听着，心觉，甚为有理。

她师父讲学时提过，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说的就是，在天地中，什么都一样。

跟龙启的话不谋而合。

虞楚黛生自惭形秽来，：“我一个修仙的，居然还不如你一介兽类有灵……”

龙启见状，循循善诱：“你也不必难过，境界，就是用来提升的。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可以变成蛇，慢慢来，一定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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