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原谅你。”

他的心声，扑通，扑通，节奏分明，沉稳有力。

他撬开牙关，带着凶猛的狠劲，仿佛攻城略地，厮杀不休。

让她想到在温泉中的渡气。

听得她困乏不已，很快便沉梦乡。

结香手巧，擅盘各式各样的发髻。

石榴红、朱红、海棠红、檀……

听说现在北昭女都喜将额间涂黄，模仿贴了金箔的佛像，扮作玉面观音。

时兴的妆容多，画个什么妆好呢？

她拿起笔，蘸上鲜红胭脂，在额间画上一朵小小的三莲。画好后，指尖轻胭脂，在尾和两腮染上浅淡红。

不同于她的孱弱。

她并不知自己有何过错，更不提何来原谅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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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饰亦是如此。虞楚黛送去的珍珠宝石，很快便被设计成各式发簪、项链、耳环等。款式复杂，工妙，比她拿丝线串的珠帘好看得多。

她窝在他怀中，能清楚听到他的心。

她边给虞楚黛梳发，边介绍：“现在给娘娘盘的这个叫飞星逐月髻，盘来后，用珍珠和苏装饰，再搭一层层叠叠间裙，就和那画儿上的仙女一样。娘娘段曼妙，肯定好看。”

结香盘发髻需要许久，她不如趁此时对镜妆，等盘好发髻就能上换衣裳。

外面风雨大作，雷声不休。

她却也觉得不过气来。

现在没有溺。

但在棉被构成的小小天地中，他抱着她，好像就隔绝了那一切纷纷扰扰。

织造坊的女们效率极，那日将料和图样拿去后，很快便赶制新衣来。

虞楚黛心中期待。

上也要红些才行。

新衣裳和新首饰一来，虞楚黛便又找到新乐趣。

龙启俯压向她，覆上她的。

一惊雷劈过，房间中骤然亮如白昼。

显然，他并不满足于此。

许是雷电轰隆，害得她耳鸣幻听。

等她妆好，结香也将发髻盘好。

她染过一回，但并不觉得好看，还是更喜传统的红钿。

龙启将她搂在怀中，扯过被，盖住两人。

他的双眸，像成极好的墨玉，黑如漆。也恢复如常，殷红若丹砂。

因生得浅淡，她格外喜艳丽些的。她拿起石榴红的那盒，小拇指沾染些许，在上。

她受到他的怒意，却不知其来源，只能被动承受。

眉最容易，她眉不化而，轻扫几修饰形状就好。

得瑟缩，在闪电中，对上龙启的睛。

阵阵雷鸣中，她仿佛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气顿时明亮起来，容光焕发。

她从妆奁中拿几个珐琅小盒，里面都是脂。

虞楚黛再是承受不住，抵住他分开，张开嘴呼，像暴雨前夕，浮面的鱼。

因天生肤雪白，她懒得涂白粉，直接略过这一步。

他带来的窒息席卷全，甚至比温泉溺时还难耐。

府送来的脂颜竟有十几，比她在南惠国胭脂铺看到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