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龙启这般作死，心里就忍不住烦躁。

后面的太医们随之而来，一群人很快将龙启的伤理好，留些药膏汤剂，便去偏殿中值守。陛喜清静，他们早走早好。

其他人亦是陆续离开。

龙启：“渴，要喝。”

人都走了，照顾他的事自然而然落在虞楚黛上。

虞楚黛拿来一杯见底的茶给他。

龙启嫌弃，“太少了，多倒些过来。”

虞楚黛：“太医叮嘱过，陛伤刚止住血，不宜饮太多，否则容易再度血。”

见龙启脸不悦，她将手指在杯中蘸蘸，涂在他上，温声劝：“沾一，就好，要。”

龙启望着她，神晦暗不明，“贵妃仿佛一副很关心朕的模样？”

虞楚黛：“什么叫仿佛？本来就很关心。您不在乾华休息，这一伤……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晚上的不睡觉发神经，一血还跑来吓唬人，换作旁人，她早已踹甘泉。

龙启并不信她的说辞，“呵，乾华……若是关心，你会连朕本不在乾华都不知？看来这些天，贵妃是一次都没去过乾华。”

虞楚黛不觉得不去乾华有何过错，：“你上次离开我这里，满脸不兴，妾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你。况且您是一国之君，总会有自己忙着的事。既是如此，妾何苦再去乾华晃悠，惹你心烦。再者，拢共也就七八天工夫，并不算太久。”

龙启冷笑：“这么说来，朕还该夸贵妃一句贴微？”

虞楚黛笑：“那倒也不用，都是妃嫔本分而已。”

龙启：“你还真以为朕在夸你啊？”

虞楚黛一雾，“……那不然呢？”

她觉得她得好啊，不去打扰他烦他，他一伤跑来，她着墨鹰那猪的压力也替他叫来太医，现在还熬夜照顾他。

她对她亲爹都没这么孝敬过，虽然她老爹也不会像龙启这般作死。

龙启心一沉。

他这几天因为夫那事烦闷不已，一怒之需要宣，就率军跑去攻打了几个北昭周边的蕞尔小国，将其收归北昭所有，因此受了伤，今晚才刚赶回来。

他也不知怎么会直接跑来甘泉，大概是这几天不眠不休，过于疲倦，才会本能地来找她。

和她在一起时，他能睡着。

但看到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好不容易宣掉的怒火，又蹭蹭往上冒。

虞楚黛见龙启又是满脸郁，小心翼翼：“陛……您要是实在想喝，妾再给您儿？但是真不能喝太多哦，妾也是为您着想，谨遵医嘱。”

她以为，他是因为喝不到才不兴。

龙启静默坐着，看着虞楚黛床倒。

她趿拉着绣鞋，跑去桌边倒一杯底茶后，便匆匆返回床上，裹被。

鼻尖和脸庞都冻淡淡的粉红。

他忽然就想通了。

贵妃心里有旁人又如何？还不是困在他旁，困于他的北昭王中。

就像那些消失于北昭大军的蕞尔小国，不不愿，却敌不过铁刀枪。

至于那位夫，余生最好别让他遇上，否则他一定亲手除之而后快。

虞楚黛将杯递到龙启边，“陛喝吧。”

他不动。

她心里骂一句真麻烦，手指却还是如先前那般，蘸蘸茶，轻轻在他涸的上。

他现在状况不好，肤有儿开裂，和之前睡着那次，她偷偷摸时的不同，现在摸着很糙。

他盯着她，受着上的冰凉。

茶是凉的，她的指尖亦是。

他忽然张开嘴，轻轻吻她指尖。

她方才帮他上过药，指尖还残存着微末残药，淡淡的苦味在他中弥漫开来。

晋江34

虞楚黛在家时看各戏本，里有说法，叫“十指连心”，常见于恶毒反派折磨可怜兮兮的主角们。

夹板将手指夹住，咔咔嚓嚓，血糊吧唧，看得她幻疼。

现在龙启她手指，疼倒是不疼，但“十指连心”这个说法，在她这里得到了证实。

她确实觉……心麻麻的。

也不知是什么原理，明明他只是了几次她的指尖而已，她有时候不小心将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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