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启还敢说她没有用，她简直是无用之大用。

梨清甜脆，里的贡品就是与众不同。

但怎么说，他的确对她还算不错，今晚这事她虽然挨一堆骂，却实实在在获了利。

不仅解决掉当前困境，还彻底一劳永逸。

大概因为方才两人纠缠的动静有大，他伤再度裂开，渗着血，看着就觉得疼。

南惠国送来过一份和亲女的世名册，他没仔细看，但依稀记得虞楚黛似乎是生于门大之家。

她再也不用去问安，再也不用去吃没完没了的鸿门宴，听烦不胜烦的嘈杂心声。

虞楚黛看到桌上被龙启甩刀劈开的梨，她走到桌边，拿起半个梨削好，递给龙启，“陛，骂我这么久，肯定很渴，吃梨吧。”

虞楚黛拿来棉纱和药膏，小心翼翼拆开旧棉纱，重新上药，包裹。

虞楚黛想都没想，便接：“对啊，跟包我家狗的一样，很简单的。”

虞楚黛对他的坏脾气和冷待毫不介怀，自己坐到一旁去啃梨。

他觉着奇怪。

虞楚黛心中炸开朵小烟，隶翻把歌唱，幸福来得太突然。

虞楚黛过于快乐，脑中一瞬间能有八百个想法。

龙启瞥她一，冷漠：“你这废，什么都不好，只能此策。没劲儿透了。”

封个贵妃而已，至于这么开心吗？

但是，很快，她注意到他第二句话。

多亏龙启脑有病……有病好啊。但凡换个正常的皇帝，她都不可能赚得这么离谱。

以后谁再骂她狐媚惑主，她一定要微笑，并称赞一句“你说得对”。要不是今天被妃嫔们刺激得逆反，她还不见得敢对龙启动手动脚。

龙启仿佛看白痴般，“不然你以为贵妃‘贵’在何？现在整个里除了朕，谁都无权你。你倒是可以让德妃给你抄经书，八百遍都行。”

他叹气，“贵妃比德妃一级，她不了你。”

龙启：“不吃，走开。”

她动作很轻巧，也熟练。

她还沉浸在晋封的妙心中。

虞楚黛：“……”

这明明是上上上策！

她的快乐，如此浅薄，如此容易。

从此之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窝在她的甘泉中，躲小楼成一统，他夏与秋冬。

龙启余光瞥过虞楚黛，看得她刚才在故作矜持，可惜她演技太差，总是藏不住心事。现在自顾自啃梨，没再压制，笑得跟朵儿似的。

虞楚黛走到贵妃榻旁蹲，扯扯龙启的腰带，问：“陛，怎么忽然给妾封贵妃呀？”

龙启：“……”

一儿都不像办了件喜事，但确实不从哪个角度看，于她而言，都该是喜事。

一般来说，大家闺秀，不应该擅这些事。

但突如其来的快乐总需要个宣，会让人闲不住。

封贵妃哪里策了？

龙启要她去德妃，她没有，但是仿佛将他本人给废了。

然而，龙启依旧在那儿，一副失望透的模样，她不敢在他面前摇尾摇得过于放肆。

德妃别说罚她，喊她都喊不动。

虞楚黛吃完梨，见龙启垂在地上的手臂，棉纱松开，里面的伤。

“好吧。”

她来不及生气，抓住龙启问：“等等，你说德妃不了我，也就是说我不用抄经文了？她跟我算账，罚我跪，我也通通都不用听？”

龙启问：“看你包伤，很熟练。”

心好，吃东西都格外味。

他在那里，颓丧而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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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心复杂，：“我知我没用，陛不必句句都提醒我吧……”

她实在太好奇龙启的想法。

还怪可怜的，如果不是知他杀人时有多残暴。

今晚这赌局，也太幻了，小本万利。

龙启未置可否，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侧过，看着她。

她心中升腾起一莫名其妙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