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启才不信虞楚黛的鬼话，抬脚就往甘泉去。

张泰田急忙跟上，吩咐后的小太监，“摆驾，快快快。”

龙启走到甘泉门，见里灯火明亮。

他对张泰田冷笑：“看吧，就知她在骗人。她那么贪睡，真病的话能这个还不睡？”

张泰田汗，“可是人没有骗您的理由呀。陛待她这么好。想必是另有缘故。”他凑近些，“才听到个消息，说是人今日被德妃罚抄经书，说不定是熬夜赶工呢。”

“她才不会那么听话。”龙启不信，虞楚黛胆大，连他的话都不见得听，装乖不是真乖。

他吩咐：“你们就在外面，朕自己去。”

龙启径直走向灯火通明的寝殿，一门便见虞楚黛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地上全是纸团。

他捡起一个纸团打开看，是抄错的经文。

虞楚黛听到动静，抬起一对熊猫，见是龙启，本懒得搭理，但终究不敢，又怂怂行礼，“妾拜见陛。”

说完，继续埋苦抄。

龙启走过去，站在她后看她写字，她的字方方正正，棱角圆乎乎，有小孩刚习字时那呆呆的认真。

他思索一，他见过南惠国的文书，似乎也有这觉。

难怪她都没让人帮忙舞弊抄写，这字，北昭国的人写不来。北昭人喜写行书和狂草，正经楷书也是偏瘦偏。

龙启看她写得一板一，故意调笑：“人这是，挑灯夜读？”

看吧，她就知，龙启得知此事后，才不会帮她，只会落井石。

虞楚黛经过一午和半晚上的加班，已从怨气十足恢复到惯有的平静。

且满脑都是《金刚经》，即是空，一切如梦幻泡影。

抄经抄得她灵魂即将被超度。

龙启的调笑激怒不了她。

她敷衍：“是呀是呀，妾觉自己鄙，故恶补文化知识。陛请自便，别耽误人家学习。”

她是求知上的青年妃嫔，不像他，送她影，勾引她玩丧志。

熊孩一边儿玩去，她才不要理他。

龙启见她嘴就是不肯提受罚的事，好奇戳穿：“明明是德妃罚你抄经，你还装上了。朕倒是奇怪，你会这么乖顺，德妃让如何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