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黛蹙眉，嘴发噗噗噗的声响，妄图摆脱这腥咸。

摆脱不掉，她开始生气，朝始作俑者追责，“你骗我！一儿都不好吃。”

龙启看得饶有兴趣。

喝醉了，脾气比平时大许多。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有理。

龙启忽悠她，“你说甜，结果却是这样。明明是你骗人。”

虞楚黛一脑袋浆糊，被他一句话搅，好像是她说很甜，骗人是小狗……

她晃晃脑袋，盯着他，倔：“不对，我是说我家的樱桃又大又甜。我没骗人。是你骗我，你说你甜。”

“嗯，是我骗你。又如何？”龙启角压都压不住，这人，傻了但没完全傻。

虞楚黛没想到他会承认得这么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龙启提醒她，“你要如何罚我？”

“罚？”她神中透迷茫，她没罚过人，不过罚过。

从前她养的小狗偷跑去，差被车撞到，她气得逮住狠狠骂一顿，还饿了它一顿饭。

原本她打算想饿它两顿，但小狗嘤嘤嘤哭得很可怜，她扛不住就投降了。

前这人，要罚他不准吃饭吗？

她还没想明白，窗风来，她连连咳嗽几声。

龙启随手关上窗，再次好心提醒她，“你有风寒。据说，只要将风寒传给别人，自己就会好。”

虞楚黛：“真的吗？”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

“真的。骗你是小狗。”他眸一暗，眉梢微挑，“你不是正好想罚我吗？将风寒传给我，一举两得。”

虞楚黛不知该怎么，定定看着他。

前之人，一赤红艳，不像人，倒像只妖。

龙启带上笑意，“很简单，只需如此……”

他缓慢低，抬手扼住她的后颈，再度压上她的。

他的吻和为人一样霸，她躲不开。

五觉全被他占据。

中不似方才腥咸，而是淡淡的竹盐香气。

她并不讨厌。

她抬手，轻轻搂住他脖。

她不躲开，他的攻便不如之前那般激烈，放缓的步调竟显几分缠绵意味。

“咳咳咳——”

直到，虞楚黛猛咳几。

龙启放开她。

她晃神片刻，一怒之，怒了一，边咳边骂他：“你又骗我，我还在咳……风寒本没好转。”

龙启再是忍不住，大笑不止，她着实好骗，这随编的话居然还真敢信。骂他时，齿糊不清，声势不足，窝有余。

他忽然停笑。

呼急促起来。

痛裂，额角青突突直。

虞楚黛见他神不对劲，双血丝遍布，问：“你……怎么了？”看上去很痛苦。

“无碍。”龙启冷笑，住她的，“想玩有趣的吗？”

虞楚黛。

龙启拉住她的手腕，走到血墙边，站在她后。

她抬看，满墙血斑驳，浅浅，暗红鲜红。

龙启拿把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

他走到墙边，抬手，将手腕压在墙面，徐徐而行。

随着他走动，红在墙面洇染扩大，尚且温的血成为最鲜亮的新红。

虞楚黛望着一大片血红，“你画的什么？”她看不懂。

龙启笑起来，他浑，血如沸，每一寸经脉和肤都在痛。

放血，是为舒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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