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辞扭惊异地看纪珣一。

但是碟里纪珣给他拆的烧烤还剩不少，他又不是个喜浪费的。

刚才听到纪珣说这三个字，今辞有瞬间想过，他会不会是当初那个朋友，毕竟十年前，纪珣也才十六岁，年纪刚好差不多。

今辞红着耳朵撇开，看着旁边。

“怎么了？”纪珣也扭，和他对视。

纪珣：“他后来没和你联系，没报你的救命之恩，不生气？”

等吃完离开，已经两半。

纪珣：“全答对。”

纪珣问：“是哪七星？”

今辞看他一直忙着，一没动，“你不吃吗？”

而且，当初决定和纪珣协议结婚时，今辞在了解纪珣的过程中，只知他十六岁时父母双亡，关于那个年龄段的他自己，没有任何异常的描述。

过了会儿，纪珣问：“北斗星在哪？”

纪珣也像他一样，放平了座椅。

回家的路上，车窗降，今辞靠着车窗，在微凉的风里，神漫上一丝满足和惬意。

能记得住那句“全答对”，也是因为一直记得北斗星，所以才记得当时前后的细节。

今辞坐直了些，“你明天要上班吧？”

“老板可以正大光明摸鱼。”纪珣。

“他当时昏过去了，我算是救了他吧，之后看他一伤，我怕他死了，不准他睡觉，就给他找了事，让他教我认天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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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珣注意到了，臂一伸，取过他的碟放到自己前，夹了里面的蘑菇吃。

今辞握着筷，“这是我吃过的……”

夜寂静的路边，今辞和纪珣并排半躺在车里，静静望着天空。

今辞把座椅放平了些，这样可以更好地欣赏星空。

“北斗星的知识好像小学就会学到，不过我当时读的小学教学质量很不好，没学到这些。他教我认北斗星，教了几遍后他就像你这样，在我报全星星名字后，说‘全答对’。”

虽然剩的他其实都没碰，但到底是被他动过的，纪珣看起来不像没洁癖的人。

等车开上山腰，来到这边的最，纪珣将车慢慢停，然后打开汽车天窗，一小片星空顿时现在。

纪珣看了他一，见他脸上还没睡意，“停看一会儿？”

氓！

但他又觉得不可能，纪珣自小在峘城，怎么会现在那样偏远的地方呢。

纪珣听懂他的言未尽，只是挑了眉。

十年，过去太久了，那两天里的事今辞已经记不得太多，他和那位朋友的境那时候都很糟糕，彼此都没有更多的能力，当时什么好像都战战兢兢也匆匆忙忙的，很多事都只来得及在脑海里浅浅地过一遍。

目光汇了几秒，今辞转回，重新看着上空，说：“你刚才好像我那个只相了两天的朋友。”

“你在考我么？”今辞勾了勾，一一报了星星名字。

这个时候今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原本没准备吃太多，他胃不太好，一向不喜饱着肚睡觉。

他吃东西的速度本就不快，现在更慢了。

纪珣吞蘑菇，视线落在他上，边着丝言外之味，“唾都换过。”

前是不断掠过的夜景，今辞看了上空，才注意到这个凌晨的夜里，还闪烁着漫天的星光。

等全拆完，纪珣才开始喂自己。

“然后？”纪珣枕着手臂，扮演着合格的听众。

“那里。”今辞速度不慢地抬手指了方位，“秋天，斗柄朝西了。”

“好多星星。”他轻轻。

“为什么？”纪珣问。

今辞自己笑了笑，“现在想起，当时他受伤，该让他好好睡上一觉的。”

纪珣：“等会吃。”

今辞抬指，描绘着北斗星的廓，慢声回忆：“那个朋友比我大几岁，当时他在逃命，躲了村后面的山里。我当时才挨过打，又饿着肚，去山里找吃的，和他遇上了。”

“当然不会。”只是，今辞是有一些遗憾的，毕竟那算是他人生里的第一个朋友。

今辞差把手里的筷断，“你越来越……”

等今辞吃完，收回空碟，把拆满的碟又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