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珣着他右臂侧的疤，“这伤怎么来的？”

今辞绷了肌，想收回手，纪珣却握住没放。

他只好任纪珣握着，回：“救一个朋友被石刮伤的。”

纪珣：“朋友，韩劼？”

“不是。”今辞摇，“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只跟他相了两天时间。”

纪珣：“模样也不知？”

今辞回忆了，“他当时境不太好，上很多伤，看不清样。”

纪珣凝睇着那疤，底有瞬间的幽远，“后来疼了多久？”

”已经过去十年时间，今辞已经想不起来，“应该没多久，小伤。”

“医修复掉吧。”

“不用，我不在意这些。”今辞，“疤痕靠里面，并不太能看得到。”

疤痕再次被纪珣了，这次有重。

那力让今辞蹙了眉。

而后手臂终于被纪珣缓缓松开，今辞看了被用力的地方，已经留了明显的指印。

奇怪的癖好。

当初那一夜，他记得也是疤痕周围的痕迹最多。

今辞忽然意识到，纪珣似乎很在意他这疤。

心里冒探究，今辞去看纪珣的脸。

不想纪珣还看着他，见他看过去，抬手住他的。

“怎么这么看我？”纪珣低，“一日三秋，六年不见，需要我给你一个久别重逢的吻？”

哪来的六年不见……

今辞立即不敢再看他了。

完最后一盆，外面的天也彻底黑了。

今辞和纪珣带着阿蠢了楼。

纪珣还没有吃晚餐，他知今辞已经用过饭，但还是将今辞拉到餐桌边坐，“陪我吃饭。”

每次和纪珣吃饭，今辞吃得慢，纪珣都会陪他。

礼尚往来也应当。

纪珣给今辞盛了半碗汤，今辞也没拒绝，慢慢喝了。

随后他放碗，看着纪珣用饭。

每当和纪珣这样面对面吃饭，今辞就有觉，好像他和纪珣真的是一对在认真过日的夫夫。

饭后，纪珣拿一个条形的木盒，放在今辞面前，“打开看看，给你带的礼。”

今辞看着木盒上雕刻着的繁复纹，想起以前在今家的时候，每次今父和今宇或是今母去哪，也会给他带礼。

不过他们给他带礼的行为却并非特意，因为过去二十年他们一直这样给今恺惊喜。

他并非与众不同，只是他们习惯的延续，和明明偏颇却用来表演没有厚此薄彼的证据。

“纪珣。”今辞忍不住问，“你以前给其他人也带过礼吗？”

“没有。”纪珣看着他，“只有你。”

在纪珣这里，没有其他人。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是唯一。

今辞倏然垂眸。

将注意力放在木盒上，盖轻轻一揭就开，典雅的包装来，今辞看了，有些惊讶：“这个很贵的。”

木盒里放着一刀陈年老宣纸。

今辞画画要用宣纸，对宣纸自然了解。宣纸越老越值钱，他面前摆着的宣纸，几十年前就已经作为藏品开始被人收藏，数目很少，如今一刀几十万，想买还不一定能找到渠。

纪珣把这么贵的宣纸送给他，今辞觉得自己都不一定舍得用。

但又因为有这么好的纸，他想要在上面画画的心又蠢蠢动起来。

但是太贵了。

今辞知纪珣在决定送的时候，就不会再收回，他没有忸怩不安，只是：“以后不要送这么贵的了。”

纪珣问：“喜吗？”

今辞诚实：“喜。”

这份礼，的确很惊喜。

“喜就够了。”纪珣。

心弦像被人猛然拨动，今辞对上纪珣一直专注凝视着他的，只觉得闯了一片海。

他的姿已然悬在边缘，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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