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徐至跟戚景熠从律所大楼里走了来，徐至买了车之后，戚景熠很少说要送他的话了，这会到了门，瞧着徐至心不在焉的样，忍不住摸了摸他发，“你真的变了，徐至。”

“你急什么，不是正要查么，”戚景熠端坐着，淡然的神让徐至也慢慢平静了来，“我建议，你再去找一趟原告当事人，你知的，活人藏不住秘密。”

戚景熠再翻了几页，随后缓缓拧起眉，徐至也瞧见了，“老戚？”

徐至‘啪’一扔掉了手里的资料，“那这总有个原由吧！”

你最会找人了是不是

新晟对于每起案件的留档要求相当严苛，无论输赢，律师回来复盘都要将对方律师的陈词没有九十也有八十的记录来，徐至接过来看了一番，竟不知自己复盘的时候为什么没瞧这端倪。

徐至堪堪抬，“什么意思？”

中学一三班陈晨的父亲，因为学生间发生矛盾去学校闹事，在跟校雷钊的争执间被搡倒，铅笔了左，导致左整个球摘除，”戚景熠翻了页，看的是一审的辩护过程，“你对现场目击证人的盘问，基本还原了当时的站位，以雷钊与陈的距离，以及人在被掀倒时的惯辩护要，这过程都没有问题，原告不也没再上诉了么。”

徐至后知后觉的答应，戚景熠已经走远了，他才往自己车那去，解了锁，刚到车门边，一阵风袭来，徐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抱上驾驶座了。

“张定全的案之前，你从来不会在乎除你当事人以外的任何人，看看你现在，快成活菩萨了。”

“嗯？”

戚景熠不置与否，沉默了会，“如果当时你方要求减少赔偿金额，也许对方也不会太多的争辩。”

唔，周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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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急着结束这官司，或者说，不恋战？”

戚景熠指着这上的文字，狐疑，“一审和二审，原告态度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快？”

“我车在那边，先走了。”

“那是因为雷钊以学校的名义了赔偿。”

“一审判决对雷钊来说是不乐观，但对陈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戚景熠将资料递回到徐至面前，指扣在某段文字，“二审陈这边应当往维持原判方面打，可是他们没有，原告代理律师的陈词，你看看。”

徐至觉得怪异，又觉得他说的也没太大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唯主义走向了唯心主义，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微妙的同，他也不想死了，想拉着周建明，光明磊落的活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