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思来想去，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在有些人里，总有些事会比公平、正义要许多，不过他不开心，一都不开心。

“之后我就没再问了，”徐至扶着梯，接过梯上周建明递来的生锈了的螺丝钉，“我知警方着压力很多事不能直来直去，那我自己查，小薇受的委屈一定要一丝不落的讨回来。”

“能不生气么？我本以为你现在合该是要把朱信千刀万剐了才解气的。”

徐至原只负责自己手上的事，帮谭骁打完工地的案后，这半年来一直都在理雷钊的案，而关于朱信的事警方到底调查到什么地步，他无从得知，唯一知的，是某天江北日报的一个版块报导了朱信的案件始末，版块占地很小，文案轻描淡写，没激起什么波澜。

“什么叫我不？”见他扛着梯去，徐至跟在他后，“小薇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苦，难还让那帮畜生逍遥法外吗？”

路过周建明时被很突兀的从后抱住，徐至歪，直愣愣的问了句，“嘛？”

雷钊也坐，等夫人回了厨房才，“案结束有段时间了，现在才请徐律师吃饭，是我的不周。”

“小薇应该跟白医生去医院玩儿了，”徐至回卧室拿外，边穿边往外走，“雷钊约了我吃饭，我晚回。”

徐至像是知到什么似的，在他怀里转过，抱住他才，“对不起周建明，是我太急了。”

“你怎么就知我没想过？”

周建明底埋着冷冰冰的戾气，把朱信带去印刷厂的那天，他有无数次想用闸刀把朱信切成块，那天甚至没有人有机会阻碍他，可他还是忍来了，那样的忍耐过后，在看见徐至朝他扑过来的那一瞬间，等化了。

老房电路有些不稳，周建明修复好拿测电笔试了试，看着没病了才从梯上来，徐至一早上都在跟他说这半年来他在如何如何，讲到朱信，语气里的愤慨藏都藏不住了，周建明听完，拿沾着灰尘污渍的手摸了把他的脸，“你别。”

“别生气，”周建明在他耳边低声说，“早回来。”

梯放在门外走廊边靠着，晚些要送到楼杂货铺里去，周建明抵着他往回走，顺手带上了门，“我是说，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里自然会将证据摆上桌。

雷钊约他在家里吃饭，说是雷夫人亲自厨，徐至到他家后还看见了一个男孩，中生，见有生人来，兀自从客厅回了房间，雷夫人倒来茶，着歉意的笑解释，“我儿有怕生，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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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