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回就回！”

“没事了，”男人说，“睡一觉，睡醒了，我带你回家。”

哭声越发隐没，发咙撕裂般的哑声，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有一只手死死的摁在她背上。

老太太走到床边，苍老的满是斑纹的手摸了摸女孩的脸庞，“你找了她这么些年，现在找到了，本来应该好好过日的，”老人直起，看向他，“日没那么好过，你们受的苦，那些人加倍受回来才行，去吧，该什么就什么。”

周建明的鸭帽一直没摘，这会帽檐全是郁，他离开前，再看了床上的人，眷恋和温柔转瞬即逝，“辛苦了，阿婆。”

周建明没有过多的停留，重新关上后备箱，驱车驶离了这里。

看完信息的工夫，敲门声响了，周建明起去开门，老太太往里看了一圈，之后走了去，嘴里，“你去吧，这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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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女孩完全睡熟，男人才掏手机，老款的诺基亚，键时发哒哒的声响。

【周建明，你要我怎么找你啊。】

与此同时，平伯宽接到了姜绪忠的电话，那说——

天完全黑了，楼巷里的黑无牌车静静地等在那，周建明走到车后，将后备箱打开，那里赫然趴着一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哭到疲惫，男人才将她放平在床上，盖了被，又将糊在她脸上的发丝捋开，一张稚的脸才完全暴在空气当中。

“阿婆。”

“失踪找二队，我这走不开。”平伯宽还在沿途追踪无牌车，只可惜有些地方监控缺失，一时间完全被束住了手脚。

“你先回局里一趟，有个失踪案。”

面包吃了一半，男人才将喂她嘴里。

说完，人便离开了。

男人手脚被反向绑在背后，嘴被黑胶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在看见周建明的时候，激动的像是一条砧板上垂死挣扎的草鱼。

手机上有很多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

【你们，是安全的吗？】

女孩这才真正与他对上视线，开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才来……”

女孩喝了一，接着又猛喝了一大，喝到后来像是发疯一样，白的从嘴角溢，最后便是一声呜咽，女孩突然扑了男人的怀里。

仿若一针功效十足的安定，女孩慢慢闭上，角的泪珠还在不断落，男人看着，不时，伸手给拭去了。

【周建明，我在家等你，我什么都不问，但你不能犯蠢。】

电话被撂了，平伯宽眉心的沟壑愈加重，随后便朝林当，“继续查，我回趟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