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

周建明从床拖一个箱，又去拿了几件被晾着的衣服来，箱里，关上箱前，从柜上的盒里拿了一个红塑料袋，里很明显是一沓人民币。

“把尸还回去，算抛尸吗？”

徐至觉得，有些事他必须要问一问，但他也知，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得到一个正确答案，警方当然会找周建明，可是今天这场追逐战，对方又很明显不是警察。

行李箱站在玄关的地毯上，徐至把周建明堵在门背后，一字一句的跟他说，“我可以完全的信你，但你是信任我的吗？”

周建明没回话，脚踩了油门，推背袭来，徐至意识抓住了车上的把手，“没人追，你慢开，这车押金还1500呢！”

周建明严肃的时候并不愿意说话，连他侧脸的线条都透着一狠厉的劲儿，这一路，徐至的思维不知绕了多少圈，最后车停在小区门，周建明才问，“在哪还车？”

徐至没有听错，但他不太敢相信，救了他一命，倒也不至于真把自己搭去，他挪不动步，“小贱人，我突然觉得，你这儿其实也好的，什么都有，你看，诶，你别走啊！”

“现在搬家。”

周建明便往前开了一，等徐至还了车，俩人才回小区上了楼。

“不必了，”周建明说，“尸在我家留过，就在你今天站过的位置。”

个屋里来了一个老人，老人背了个大布袋，看着像逃荒的人背着全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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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明说，“你家。”

徐至上一阵凉意，但他奇的镇定，“你抛尸了？”

“还谁那儿去？”

徐至停顿，老人也停顿，看着他，看向屋里，最后路过他，离开了。

周建明嗯了一声，车速没降，不知在想什么。

“搬去哪？”

徐至又说，“我得带你去公安局，你没有杀人，就把你知的一切告诉警察，之后，警方是否还对你的暴力收债行为追责，都有我在，我会帮你理。”

徐至看着他去，去了旁边屋，回来时手里就空了，最后才合上箱，走到他面前，“走吧。”

“梁安，给李华放贷的那个人。”

周建明只是看着他。

徐至冲前扬了扬，“那儿。”

周建明将行李放后备箱，自己上了驾驶座，徐至在一阵心理斗争过后，坐上了副驾驶，车开走，徐至才妥协的问，“住多久啊……”

徐至这才跟去，这屋里就挂一个白炽灯泡，蒙着灰尘，木桌上也是灰尘和几包烂了的烟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