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仕揣度着警察的态度，不禁苦笑。不用警察多说，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琇莹栽得太冤也太急，所有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资金链便纷纷断裂。别人怎能不恨？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恐怕即使把主谋抓了，也有的是人愿意替主谋周旋，且踩上林家一脚。

主谋可谓是算尽了人心与法律，也侧面证明了，主谋对林家恨得有多。

考虑到琇莹破产，牵连的那一大片上游商家，警察更倾向于利益纠纷的复仇。毕竟搞实业的，很多都会借利贷过桥，一旦资金链崩断，不止倾家产，还会债台筑。走投无路的人，什么都不奇怪。

再则，事已经传到网上了。不同寻常的传播速度，明显有军的影。加上前段时间林家不停的作和林日升一天天积累的仇恨值，真到了抓捕主谋并量刑时，是不可能完全不考虑舆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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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警察据经验，第一时间便否定了这个猜测。林日升虽然因扰民惹得城中村众怒，但仅仅是这矛盾，即使惹到冲动的，也多是激杀人或伤人。而林日升昨夜的遭遇……

林仕苍白着一张脸，勉镇定着跟警察：“您觉得……是城中村的人的吗？”

“老天瞎了吧！有什么事冲我来啊！冲我来啊！啊——”

负责此事的警察们耳朵都要聋了，你们林家祖传的狂躁症吗？那小喊了一路，他们都差炸了！结果到了医院，老太太接着喊？都什么玩意啊？

“断绝孙的贱人！家产！对孩手！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时间太短，警察能查到的东西有限。但仅仅是案件的冰山一角，都让人觉得十分糟心。警察也是人，也会有同心。好端端的企业，就因为小崽任妄为，落得如此场。那么多人破产，那么多员工失业。大家招谁惹谁了啊？

负责办案的警察神十分严肃，四肢腱被截断，且用极专业的手法走了一小节，是上个世纪80年代典型的□□报仇技法。除此之外，生官被齐切，且被剪成了好几段。明显冲着让三代单传的林家断绝孙去的。

“我的阿升啊——”

何况，致残而不致死，对受害人林日升而言，如此结果恐怕比死了还难受。但对嫌疑人而言，即使被警察抓到了，他量刑绝不会太重。欠了一债，搞不好坐牢还更舒坦些。

“我的阿升啊——啊——”欧馨玉的嚎哭响彻手术室外的走廊，维持秩序的医护人员怎么也劝不住，只得放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