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到听到那依然磁的声音，梦呓般地自语。

“你知伯伯是要面的。”

顾牧尘扬起嘴角，终于开：“不，瞧您说得，这一切和他还真没什么关系。”

梦呓般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司徒仲文颤抖着伸手：“说是把资料给我，他居然了定位的自动发送……我也不知那玩意叫什么，总之我栽了，以为销毁原件，却把目前的位置信息，全发给了警方，没错，警方上就会过来了。”

“你也知，现在几乎已经脱不开了……我糊涂啊，还想着能全而退，想着把叶舟手上的证据毁掉，再好好打，总能过去的。人嘛，总是起起落落的……可谁知那小是不给我一机会，把人往死路上啊……”

在说自己很后悔。

他的胳膊刚刚被落的木梁砸到，此时神智已然快要丧失殆尽：“对不起，是我爸骗了我，把你叫来……”

“既然如此，”司徒仲文轻笑了一声，仿佛自己还如过去一般优雅，在上，“那就一起地狱吧。”

轰——

火焰应该是从屋不远的房间燃起来的，此刻灰黑的烟已经越来越多，氧气稀薄，熏呛得人不住咳嗽，司徒静趴在门框着气，满脸都是混着泥土的汗：“小、小尘，我把他给找到了……”

就在爆裂声和着火焰一起现的刹那，顾牧尘砸碎玻璃杯，又在瞬间捡起碎片割向自己脚腕上的麻绳，司徒仲文慢悠悠地站起来，随手拎起那个农家的小木凳，一步步地朝前方走来。

“小尘啊，”司徒仲文地叹了气，“你伯伯，是个要面的人。”

司徒仲文顿了顿，还是继续：“原本我以为用你来他，最起码能再让我缓个几天，谁知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摆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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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心里一沉，拧着眉看向前方。

“都怪你们，去死吧。”

他又重复了一遍，底满是血丝：“伯伯……接受不了被狗一样地捉走，然后监狱的。”

后悔太过贪心，年轻的时候没有责任不懂得珍惜，只觉得自己生来风，不好好在人间放肆一趟，哪儿对得起这般的样貌家，结果现在了事，那亲昵地围着自己打转的儿女都消失不见，唯恐避之不及，所有的罪孽多米诺骨牌一般倒，要把他推向渊。

木门炸裂开，一个影裹挟着浪冲了过来，从后面一个过肩摔将司徒仲文砸倒在地，重的息声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取代，却在瞬间由打斗声占据上风，司徒仲文的脸被在地面上，目眦尽裂地：“谁！谁放你来的！”

是咎由自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