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时候我想让他坐牢，而你想让他死，”顾牧尘叹气，“报应来的太晚了。”

然后一地掰开她的手指，走了那份染血的文件。

顾牧尘哑着声音：“对不起，我居然……不知。”

真相，终于在写好检举材料的那天，第一次听到了声音。

“她很努力，”叶舟拉着对方的手，“有价值的……据我所知这件事打草惊蛇，惊动不少人，也可能风险太大，像这样的脏事司徒仲文就没敢再——或许也是怕遭报应？”

他又去蹭顾牧尘的脖：“得我也怪难受的……不说这个，妹妹她们最近怎么样？”

心里憋的厉害，秋季的夜晚走在林荫树，终于让凉的风散些许满腔的愤怒，这里行人稀少，来往的也多是飞驰而过的汽车，顾牧尘瞅了会自己的鞋尖，还是小心地用去勾了叶舟的指。

他心里酸涩得要命。

“不说这个了，”叶舟拉着那微凉的手，“我原本也想着报复，当初我学开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从他上碾过去，但现在都在变好呢，时间会给我们答案，你不要不开心。”

时间悄然逝，黄昏的余晖消失不见，夜幕低垂，书房亮着盏小小的灯，发的颜似乎带着珠光，不然怎么衬得顾牧尘脸上有着的闪。

“……不牵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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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想吃，你陪我走走吧。”

男人依旧站在旁边，却没像上次一样抱着她转圈躲避危险，而是脸铁青地看着她手里的文件，地面上的沙被扬起，又呛又——这个时候是知不到疼痛的，她只觉得咙咕噜噜地向外漏气，用手掌拍着地面挣扎着呼救，一，两……男人最终在她面前停了来。

叶舟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就好，行啦，晚上你想吃什么？”

是自己被撞击，然后遭车碾压的撕裂声。

“我代过妈妈，去外地旅游了，”顾牧尘了鼻，“可能没这个必要，但小心不为过。”

大的铁栅栏上爬着重蔷薇，期已经差不多过了，只剩几朵的零星，顾牧尘这辈第一次在外面跟人牵手招摇，这会儿害臊得脚趾都要蜷缩起来，虽然那两只握的手隐在黑的夜里，但还是有些羞赧地微红了脸，有个骑自行车的少年飞快地踩着脚蹬驶过，伴随着丁零的铃铛声，叶舟趁机凑近他的耳边，声音很低。

叶舟愣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反手包裹住了他的手指。

“不是你的错，”叶舟举起他的手指，低亲吻，“一切也都在变好，不是吗？他也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

恨自己居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