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顾牧尘脆伸手，“你这小狗，趴好。”

妈的，几年时间，怎么就成现在这副模样。

面对可能爆发的舆论危机，即将面对的商业角逐，他都放松而惬意，甚至还有些隐约的野心，准备和对方好生较量，可这几天晚上闭着睛，脑海里就浮现当初那个神倔，神仿若野狼的小男孩。

“之前说智齿发炎，可怜地凑上来，也是故意的吧？”

“对不起，”他歉，“我不想……给你带来苦恼。”

晚了，现在顾牧尘苦恼到想去山坡上打。

还好看。

“拿不定主意的话，就先试试的反应，”顾牧尘拧着眉，似乎也在思考刚刚那个吻的分量，“不过我还是有……”

想起来了。

这次沉默的时间有，叶舟很谨慎地斟酌着：“没有，真的了智齿。”

蜻蜓。

“怪怎么样？”

叶舟愣了，没料到对方突然转换话题。

顾牧尘抬眸，微微扬起：“早上摸那警犬，开心吗？”

都没有车，很微弱的薄荷味萦绕在周围，顾牧尘几不可闻地叹了气，想起边朋友们的分分合合，想起自己哥哥手指上的婚戒，想起每年见面共同抚养女儿的母亲，明明是异国恋人，却似乎比许多被柴米蹉跎而相看两厌的侣，来得更加快乐。

顾牧尘起对方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张嘴，我检查。”

砰，砰，砰。

叶舟轻轻拍了他的手背，很绅士，一即分。

“……了。”

叶舟很缓慢地眨睛：“要不算了吧，怪那啥的。”

“怪暧昧的。”

而一秒，对方闭着睛凑过来，很轻地亲了他的。

拇指离开，眷恋般的抚上红的，叶舟倏忽间睁大睛，顾牧尘离得很近，微微侧着，那是个仿佛要索吻的姿势。

“了吗？”

也欠揍得不行。

叶舟低着，很乖巧地由着顾牧尘他发，动作暴，狗似的，若是早上他用同样的力度摸人家小萌，警犬肯定连编制都不要了，也要起来咬他一。

不是吃过薄荷糖了吗，为什么却还是红糖豆的甜，叶舟不可思议地呆滞着，觉灵魂都在此刻被钉穿。

这心事要如何形容呢，他没这样患得患失过，无论是徒步冰川还是横渡海洋，痛了就咬牙憋着泪，快乐了就放肆大笑，顾牧尘不觉得自己人生有什么遗憾，可此刻面对着叶舟，却是很迷茫的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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