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当时发了烧，他却把那几个数字记得很清楚，而这场碰撞也让他摆脱了司徒静的冲动，被偶遇的叶舟带去了诊所。

颜半旧，上面是个造型很简单的小金鱼。

“不行，”顾牧尘斩钉截铁，“你不要骗我。”

手腕被拽住，叶舟猛然睁大睛，看着顾牧尘凑近，看向他左手带着的红绳。

来就是那个司机踩错刹车，很普通的小型罢了，没有任何人员伤亡，所以他只是回看了一，同时走向医院的步梯间。

坦白从宽的自首无伤大雅，顾牧尘甚至还有不好意思去跟人细究，你那天居然没醉，是故意吻过来，可这件事的质就不同了。

“叶舟，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侧面的字被时光磨洗得模糊。

叶舟如同被住后颈的小狗，顿时噤声。

[我叫叶舟，是一叶孤零零的小舟飘在无边大海上。]

叶舟知，顾牧尘生气时，是什么样。

只是声音冷得要命。

世界上哪儿有全然完的计划呢，就像今晚的冲动，也不在叶舟的预想之中。

“哥哥，”叶舟很轻地张，“对不起。”

他呼，又缓缓地吐，没再挣扎。

顾牧尘这个人呐，小心着呢。

“不对，”顾牧尘盯着他，“你还有事瞒我。”

[送给你了，小土的话……是土地，也算是岸啦。]

闷得发疼，顾牧尘失了耐心，等不到叶舟的解释，而是展开自己的右手，看着虎上接近消失的那个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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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不太来是什么字，”顾牧尘转动那个小金鱼，抬眸看来，“但我猜，可能是个字的尘。”

“我……”

搞砸了，乎意料。

愤一般，他抬起叶舟的手，冲着手腕狠狠地咬了上去。

没必要否认，顾牧尘很聪明，立刻联系起来了些被忽略的细节。

“你现在就告诉我。”

床柜的那盏郁金香造型的灯被打开，粉的独角兽扔到了一边，顾牧尘脸上没什么表，平静地看向对方。

“对不起，可是哥哥，我现在……”

“我想起来了，”顾牧尘不兜圈，“是……你的车？”

他沉默着与顾牧尘对视，片刻后才张：“哥哥，等之后我慢慢讲给你听好吗？”

“那张，让我再看一。”

“当初，咬我的人就是你吧。”

那双凤没什么波动。

为什么两人都不开灯呢，卧室里还黑乎乎的，睛被亮着的手机屏幕刺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