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没有拉着你一块喝酒吗？”

他知自己心不好的时候喝酒，喜找人陪着，也不用聊天，就能帮忙给醉了的他扛回去就行，那既然叶舟现在这里，定是舍命陪君。

他还有痛，正好也想着能活动，准备楼再买东西备着，见叶舟没吭声，就脆俯拉起对方的一条胳膊，放自己肩膀上的时候还不忘嘲笑：“怎么这样柔弱？”

“有……有低血糖。”

冰箱门关上了，很响的一声。

叶舟着那粒解酒糖，理亏似的垂着，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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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不少？”叶舟抬起，睛很慢地眨了。

“你昨晚也喝的不少吧，”顾牧尘继续，“这个解酒，等会我再给你买巧克力。”

叶舟穿着个白短袖，面是烟灰的运动，两只手还撑在地上，低着，很柔的黑发垂，整个人都像株耷拉着叶的植，脆弱又无害。

。

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低。

顾牧尘回到卧室，心里琢磨，难昨晚是叶舟送自己回来的吗，是他陪着自已一起喝了酒？既然这样的话，解酒糖应该也可以用上，芒果的塑料包装被撕开，顾牧尘揽着叶舟的肩，把糖果递到那有些发白的嘴旁。

“怎么不早叫我，”他语气平淡，但的确在埋怨，“低血糖很不舒服的。”

“是不是我昨晚你喝了？”他把人放沙发上，捡起个棕格的空调毯递过去，“等着，我去买巧克力。”

蜂味儿在齿间慢慢化，叶舟掀起看对方，还是没忍住来了句：“我不柔弱。”

客厅没拉窗帘，光更刺，明亮清晰的落地窗前，叶舟趴趴地坐在地上。

顾牧尘停脚步，先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巧克力没有了，上次顾乐意在这里住了几天，磕巧克力磕到疯狂，被顾红娟严厉禁止，直接把剩的全打包送人，而自己也很久没有采购零，里面只有几颗柠檬和百香果，孤零零地躺在保鲜柜中。

顾牧尘松开手中的球，快步上前的同时，疑惑着开。

毕竟是个一杯倒的小趴菜。

“嗯，你不弱，”顾牧尘已经回卧室要换衣服了，“怕黑又低血糖……”

“哦……”叶舟嘴里着那颗糖，说话就有些模糊不清，“哥哥容易断片啊。”

和叶舟的声线一样。

“你怎么了？”

怎么是叶舟？

他伸胳膊，用手背碰了叶舟的脸颊，果然，凉的。

“喝多了都这样。”顾牧尘不以为意，“你能站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