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旧了，是留给他的。

随着年龄的增而迅速发育，有了接近成年人的力气，却没有足够的理智和宽容，大的男生迫不及待地展示着自己的肌，那么，如何能获得优越呢，就是打压弱小，来获得丛林动般的满足。

其实，他们那时候也不认为自己是在欺凌。

只是看不惯，看不惯男孩为什么要细声细气地讲话，为什么要穿粉的衣服，甚至连他过白的肤都会被当“异类”，可能很多年后这些人回想中生活，会记得有那么个肤白的男孩。

“娘娘腔！”

他们一笑了之，早已忘却曾经带给对方的灾难。

而顾牧尘，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他的。

男孩抱着书包脸发白，不住地向后退去，单薄的脊背贴在墙上，早已无路可去，没什么意思，堵他的人也没真正动过手，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有几个穿校服的女生恰巧经过，男生立有了神，纷纷开始起哨，吊儿郎当地抖着。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的。

“怎么跟人妖似的，是同恋吗！”

狭窄的小巷，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彼时的校园里，同恋已经成了很时髦的“玩笑”，似乎很遥远，但又极杀伤力，果然话音刚落，男孩的脸立刻红了，只有抱着书包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不是，”他终于吼声，“你们……混！”

男生之间的打架，一开始就用拳的很少，往往是先用，照着对方的腹或者弯就踹。

“哐当！”

很大的声响，男孩被踹倒撞上垃圾桶，伴着蜿蜒的泔摔在地上，大的耻辱令他心飞快，手指都在痉挛。

杀了他们。

觉不到疼，只有被到绝路上的愤怒，和一隐隐的兴奋，男孩想起书包里的那把果刀，他从第一次被人在厕所泼的时候就带着了，从没拿，从来不敢拿。

拉链似乎有些生锈，往上使劲拽的时候，后背又被踢了一，嗤笑声中男孩双通红，伸书包里的手终于摸到个冰冷的——

“你们在什么？”

所有人都朝后看去，巷的红砖旁，一个白衬衫的少年逆着光站在那里。

很快有人认来了，是同年级的顾牧尘，成绩很好受老师喜，但由于那总是有倨傲的神，和过于认真的学习，而被人在后背骂装作。

“我们玩呢，”有人笑嘻嘻地接了句，“别多事。”

“搁这欺负人呢？”顾牧尘还举着个手机，没什么表，“我可都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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