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尘无语地看了他一，恨不得拿个柠檬给人嘴堵上。

“对不起，”司徒静慌里慌张地从吧台后面绕来，也顾不得旁边员工饶有兴趣的窥探，“我错了，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你不要生气！”

司徒静呼一滞，对方话语里的模糊劲儿他判断不了，只能听来溺和放纵，那叶舟是什么人，何德何能，居然敢伤顾牧尘的心，叫人大晚上跑到这里借酒消愁？

“还有就是你没谈过恋，能玩的过人家吗，这个圈你不了解，混程度是超你的想象。”

骂一半的时候，熄火了。

这话说得不对味。

他只是想来喝个酒而已啊！

“再说吧，”他敷衍责，没敢正面回答，“走一步看一步。”

“他怎么追到你的，”司徒静剧烈起伏，“你们才认识多久，我以为你是慢型，怎么这么快就被他搞上手了？”

”

顾牧尘已经走到门，玻璃门打开的瞬间又被司徒静回去，他还是保持着那个没回的姿势，沉默地看着对方抓着门把的手指。

他心虚，自然语气就跟着有轻飘飘的，落在司徒静里就是自己的话切中要害，居然引得顾牧尘这样的黯然神伤，那双总是带倨傲矜贵的凤躲闪着，脸颊苍白，而嘴却明显得极为红，看得他心里酸溜溜的，已经刻意忽略的疤痕再次被揭开，自般地问：“是不是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顾牧尘没了气焰，不置可否地看向吧台后面的冰箱，试图岔开话题：“有渴，先给我拿瓶冰。”

顾牧尘没什么表，平静地看着他。

不甘和隐秘的嫉妒涌上心，明明已经决定好再也不钻角尖，可司徒静还是没忍住，伸满是纹的胳膊在吧台上，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对方厌恶了，穷追不舍：“他欺负你了，是他了对不起你的事？”

一个微微俯，另一个则端正地坐在凳上，视线相接，顾牧尘伸手拿起桌上的币，扣在自己掌心的瞬间站起来，扭就走。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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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完没完了。

完，他突然想起来，好像有次为了让司徒静死心，自己抓着叶舟的手说，我男朋友在这里，不太方便。

混账。

司徒静知这是对方隐隐要发怒的预兆，可他还是忍不住，心得厉害，近乎贪婪地直视着顾牧尘，哀伤极了：“小尘……你真的一机会也不肯给我吗？”

“哪怕我就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司徒静自暴自弃，“叶舟也不适合你，比你小六岁，心思压就不稳定，能指望着天地久吗？”

一句谎言，果然需要无数的谎言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