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叶舟并不像小枫，他们得不是类似，只是初次见面的形似曾相识，给了顾牧尘一恍惚的觉，或者说，其实叶舟一直给他熟悉的觉，仿佛两人早就见过面，不是初次邂逅，而是远别重逢。

手机铃声响起，顾牧尘看了就给挂了，再次整理了一袖扣就要离开，贺颂这才扑腾着来。

“喂，你还真要走啊？”

顾牧尘已经拉开门：“嗯，有事，有空再来喝酒。”

直到坐在后座上，他才轻轻地呼一气，上氤氲的酒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夜更加的，外面安静得吓人，顾牧尘没骗贺颂，他是真的有事。

副驾驶上的周海转过来，低低颔首：“顾总，账这会都在公司搁着呢。”

“还有之前您代的事也得差不多，”周海继续，“虽然监控视频没法儿全恢复，但最起码试图取指纹，在紫都书房里安装窃听设备，都有证据了。”

顾牧尘的手有一没一地在膝盖上敲着，语气很淡：“正好，那就一块算账。”

车辆咆哮着冲夜幕，伴随着烈的引擎声在写字楼前停，都是凌晨两三钟的时间了，上面却还稀稀拉拉地亮着灯，偶尔有几位带着工作牌的年轻人来去便利店，买上一杯咖啡，来迎接已经习惯了的通宵达旦。

电梯上行，终于停在了中间一个暗淡的楼层。

“叮”的一声，门被打开，开得很足的空调凉气扑面而来，顾牧尘大踏步走向左方透明的玻璃门，没锁，一个很小的奋斗标语贴在最上面，红褪得快要变粉，但黏得很牢，似乎怎么使劲儿撕都不来。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一个发有秃的男人站起，面容蜡黄，镜歪着，胡稀稀拉拉地在圆上冒来，看清楚来人的影后，那呆滞无神的双瞬间瞪得很大。

“顾、顾总？”

他踉跄着跑来，被香烟熏黄的手指虚虚地在空中挥舞几，似乎想要握手却仍不敢，结结的：“您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周海不动声地往前一步，稍微遮挡了顾牧尘的形，多年的军旅生涯使得他的睛异常锐锋利，即使退役后也未曾改变，而面前的男人也明显被这神吓得哆嗦了，无力地垂。

“哎呀王开胜，”周海笑着拍了对方的肩，“好久不见！”

称作王开胜的男人被拍得差跪倒，睛转了几圈，又不住地往上瞟。

“你夫人还好吗，”顾牧尘平静地张，“上次见她的时候，手术刚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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