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时间到了。”

他笑着：“我可以这个样去见人吗？”

当然不行，谁都能看得那清晰的齿痕。

“你喝醉了，”顾牧尘恢复神智，扭去开了灯，“明天再说。”

他不敢再回看叶舟一，拧开反锁门把手的瞬间跻去，住一脸好奇的季云青的肩，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平稳：“叶舟喝多了不舒服，我们先去。”

季云青还扭着往后看：“那一块来呀，周铭可以煮醒酒汤。”

“都快睡着了，”顾牧尘敷衍责，“走吧先去，乐意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快十分钟了，气泡驱散不了脸颊的意，顾牧尘拿手背去贴，不够，又拿起瓶放在脸上去冰，龙打开，浇着还有颤的指尖，外面客厅里音乐声小了，邻居阿姨们好像有倦意，顾红娟叫他一起来送客，贺颂在厚脸地嚷着今晚想住这里，宽敞明亮的厨房里，只能听到声依稀。

修的手指终于缩回，声消失，厨房里重新陷安静，顾牧尘猛然抬，看到端着杯站在门的周铭。

“你还好吗，”周铭没有走近，而是隔了距离问他，“要不要喝醒酒的东西？”

他目光柔和地看过来，没有担忧和好奇，平静地仿若温吞的季，其实周铭和季云青在一起这些年来，顾牧尘由最早的不太赞同，变为了觉得不错，再往后，他甚至和周铭更聊得来一些，对方的脾气太舒服了，让人忍不住想诉说自己的心事，与其把酒话桑麻。

“没事，”顾牧尘还有哑，“睡一觉就好了。”

周铭，又很快地继续问：“那叶舟还好吗？”

顾牧尘的第一反应是装死。

别人怎么问，他还能装镇定地表示那小喝多了，没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在周铭面前，他总有一切都被看穿的心虚，可默不作声的话就更显有事，他放瓶，纸巾去被汽氤氲得漉漉的手指，慢条斯理：“好得不行，一杯就能倒。”

“哦，”周铭这才走上前来，把冒着气的杯放顾牧尘手边，“那就好，你们也慢慢来。”

好家伙。

这话一，顾牧尘几乎当场假死。

他憋了好一会儿，才勉挤个笑来：“呵呵。”

所幸周铭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轻声提醒了句：“喝红枣吧，不然嗓一直哑着的话，云儿也担心。”

厨房重新恢复安静，顾牧尘端起杯尝了就放了，指挲着温的杯沿，还是无法接受今晚怎么就这样放纵。

叶舟一定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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