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乖乖地离得远了，席地而坐，等着对方挂电话。

顾牧尘答非所问：“我没读过。”

龙的凉来，冲走了上面的痕迹，叶舟看了橙味的洗手，还是挤了一泵在手上，很认真地打上绵密的泡沫。

“看起来有年呢，”叶舟的手不动声地靠近，“我读过，很喜里面的一些诗呢。”

“嗯，我知……就当是休年假。”

顾牧尘没等他继续发表意见，而是把那本书原封不动地又放回书架，重新一本古典文学，一看就是买来充斥书架装样的，边缘崭新锋利得能割手，毫无阅读痕迹。

“这么早，睡个什么劲儿？”才八九钟的时间，甚至都不称之为夜生活的开始，顾牧尘懒懒地把胳膊放在对方肩上，“去书房，把这个小狗尾草书签。”

那人似乎有些疲惫地抬起右手，了自己的眉心：“知了，我会给你拍照发视频的。”

顾牧尘没避着他，左手还捻着那棵四叶草，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

“真不用，就是扭了脚而已……妈你能不能别笑了，你能不能对神灵有些敬畏！在寺庙里崴脚是很常见的！”

。”

“哇哦，”叶舟手撑在书桌上，看顾牧尘拿起四叶草夹扉页，“刚刚那本书能借我看吗？”

似乎是和家人聊天，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外面的万家灯火，侧着，微微靠着窗，背影纤细，黑发是白皙的一段脖颈，被松垮的浴袍遮盖着，腰间用系带随意地绑窄窄的一段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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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很乖地站起来去扶着人，侧着看对方脸上那近在咫尺的、尚未褪尽的红印，垂眸笑：“要休息吗？”

“……哥哥，”叶舟沉默着推开书房的门，纠正，“这个是四叶草。”

“所有的小野草都叫狗尾，”顾牧尘已经在桌后面坐了，转动椅去书架上一本书，“就这里了。”

有白的浮灰，很淡，来自于三分钟前的密码锁屏幕，如果不是仔细地搓，是受不到那细微的腻。

“带来啦，”叶舟把顾牧尘放沙发上，“哥哥，我去洗手哦。”

来后，看到顾牧尘正在打电话。

他轻快地去往卫生间，阖上门的瞬间抬眸看向自己的拇指。

挂了电话后顾牧尘转过，冲坐在地上的叶舟颔首：“过来。”

书的时候他没想太多，只是找了最为顺手方便的一个位置，拿来才发现是有些发旧的绿封，上面有着饱满成熟的红石榴图案，叶舟凑过来读书名：“……二十首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聂鲁达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