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村上树的日已太过久远，顾牧尘被染得抿着想笑，仿佛看到了满四叶草的山坡，和那可胖乎乎的小熊，轻盈愉快的叶舟给他的日增添了不一样的彩，目前来说觉还不赖，但嘴上仍然不饶人，凶地：“你知该怎么浇吗？”

蓝灰的缎面抱枕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没用什么力气，也没发多少声音，顾牧尘只恨自己这会儿行动不便，没法儿教育这小兔崽。

“你也不知？”顾牧尘重复了一遍，不可思议地去揪对方的耳朵，“你骗我呢！”

叶舟已经跑到房那里躲了，夕红艳艳地笼着过来，少年笑得灿烂而张扬，在重百合的粉白里快活得像什么呢，简直是日里从山坡上来的小熊。

宽敞的日式沙发上，叶舟大半个向后仰去，手忙脚地躲着顾牧尘：“因为哥哥你很容易相信别人啊，你看上次我来这里住，也这样说过你呀。”

顾牧尘的睛从对方的脸上移开，放在朝自己伸来的手上，小指翘着，其余四指并拢，肤白，仔细看能发现上面有浅的疤。

“怎么，还要正式地握个手吗？”

“那你先拉勾，别反悔。”

叶舟的肤微凉，小指勾住的瞬间拇指贴近，带着一的压力摁住，又一即分。

“晚了，”叶舟这会儿特不要脸地耍赖，“说好了三倍工资的，哥哥我现在就去浇，晚上想吃什么尽吩咐呀。”

叶舟已经收回手了，特理直气壮的样：“我也不知呀，所以才问你呢。”

“拉勾呀！”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所以为什么拉勾要上吊？”

顾牧尘捡起个沙发上的抱枕扔他：“反悔了！”

叶舟朝他伸手，也跟着笑：“早就心动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叶舟语气认真极了，“哥哥，你知为什么拉勾要上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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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叶舟站起来往后退：“你今天是不是又没穿……！”

顾牧尘冷酷地拍掉对方的手：“幼不幼稚，我三岁的妹妹都不玩这个了。”

离得很近，能看到叶舟琥珀瞳仁里的小小自己。

橙甜甜的味更近了，盖住了少年上的浅淡薄荷味儿，熟悉的味令人放松警惕，就像遥远又难以忘怀的记忆，顾牧尘被引起了好奇心，乖乖地跟着问：“为什么？”

衣领在刚刚的打闹中被扯得有松，叶舟拢着那米格睡衣，居临地看过来：“既然你雇我的话，也就意味着我要在这里住，那哥哥你要每天好好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