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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把那脏了的衬衫扒拉到一边，拿起小毯扔给叶舟：“这儿晚上冷，你先披着。”

顾牧尘不明所以地皱着眉：“你有意见？”

车停好后，顾牧尘探去后座够那个小毯，叶舟正解安全带呢，贺颂就过来敲车窗了。

“哥哥，”叶舟侧过脸，眸里满是期待，“山里就能看到星雨吗？”

贺颂的脑袋都要探车里了，片刻后，以一个极为僵的姿势扭了过来。

“哎呀小叶舟，”他若无其事地上前，掂着脚一把揽住对方的脖，“有没有听说过英仙座星雨？来，哥哥今晚跟你好好讲讲……”

贺颂说的山，其实就是本市北郊的一景，绕着盘山公路过去，再徒步走十多分钟就能到达，海也算不上多，因此周末会有蛮多游客来这儿玩，今天是个工作日，就稍微冷清了些。

顾牧尘沉默片刻：“十一多了，你不困？”

顾牧尘咬牙切齿：“……你给那模特了多少钱？”

“你还换了衣服……”贺颂吞了，“就是给他送校园卡，然后就待一块？”

“我不都说了吗，我东西带的全乎……”贺颂突然住了嘴，带着疑惑地往上抬了帽，定睛看向车里。

刚还在叽叽喳喳的贺颂瞬间不说话了，被暂停键一般怔在原地，直到叶舟关上车门的动静，才唤醒他凝固的形。

“算什么账，”贺颂不甘示弱地瞪着，“我可没对你手，你脸又红个什么劲？”

顾牧尘已经打开车门了：“看什么呢。”

灯太多太亮了，到都是的楼，晚上天也灰扑扑的，好久没看到星了。”

他结结地，“让人以为你们在车里……玩的还狂野的哈。”

“你想什么呢！”顾牧尘猛地住贺颂的后脖颈，“什么七八糟的，，说什么星雨，我今晚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贺颂一法式镂空衬衫阔，上还裹了个大披肩，鸭帽一半的睛，看起来就跟个先锋艺术家似的，一张就开始嘚吧嘚。

这都什么玩意，顾牧尘不明所以地顺着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后排座上自己的衬衫。

“来了也好，我那帐篷够大，”贺颂特有范儿地双手揣兜，目光锐，“哎，你今天穿的还换了个风格啊。”

“不是，”贺颂迟疑，“就让人误会的。”

贺颂的睛滴溜溜地在顾牧尘穿着的灰短袖上打转，嘴角疯狂上翘。

“不困！”叶舟支棱着耳朵，“我最喜熬夜啦！”

被随意地撂在那里，却能清晰地看到上面有拭过的，涸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