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上还有青紫的痕迹，说话的声音拉，但不是抱怨，似在撒。

顾牧尘愣了，旋即“噗嗤”一声笑了。

叶舟垂着眸，似乎自言自语：“如果客源再上不去，估计就要关门了。”

“真的，”顾牧尘接过，“好吃就行。”

其实这顿夜宵，顾牧尘一开始是拒绝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他把杯推倒顾牧尘面前，目光不动声地从对方脸上移走，嘴角微微漾起个笑。

“所以我带了，”叶舟抱着他的纸袋，笑得睛里亮晶晶的。

“衣服是刚洗的，哥哥你试一呀。”

顾牧尘在小方桌蜷着两条，红塑料圆凳有些硌得慌，他不大自然地叠双手，努力端个优雅的模样。

“哥哥有时间吗，我请你吃夜宵呀！”

叶舟好筷递给他，笑笑没说话。

周五晚上，学校附近的天夜市格外闹。

“吃过，”顾牧尘端起杯，受着上面凝结汽的凉意，“我不太挑。”

校园卡被叶舟接过，缓慢地扣在掌心。

那盘辣炒甲端上来的时候，叶舟正好打开汽瓶，“啵”的一声响，绵密泡沫顺着幽绿的瓶淌了来。

顾牧尘还是不想去，低把校园卡找来给对方。

蔫吧的顾牧尘终于有些支棱起来，好奇地张：“什么？”

别提了，顾牧尘简直想死。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叶舟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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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打工回来都经过这，”叶舟皱着鼻，“味儿太香了，得赶跑回去，不然忍不住。”

“哥哥没吃过这地摊吗？”叶舟在一次杯里倒汽，“味很好呢。”

“真可惜，”叶舟很遗憾地叹了气，“那家店的老板有残疾，最近生意不太好……但饭菜很净好吃的。”

叶舟认真：“他们脸上好多蚊包包！”

弯弯绕绕的黄小灯泡挂在招牌上，顺着商家扯的线缠过来，褪的塑料叶往耷拉，中间稀稀拉拉的缀着几朵红，在满天星光，有着一廉价的喜庆味儿。

顾牧尘穿着他的衣服。

有肌而不夸张，肩颈的线条往延伸，车里没开灯，白皙的肌肤就格外扎。

宽大的基础款灰短袖，圆领，棉质，他知顾牧尘不去健房锻炼，但会持跑步，所以当车窗缓缓降时，映帘的是很漂亮的形。

那会叶舟抱着个纸袋，告诉他自己打工的地方要求穿制服，所以他每次都是装好衣服过去换，今天正好多拿了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