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莫名其妙地现了个影，似乎和现在垂眸的叶舟所重叠，纷吵闹的集市上，顾牧尘也曾见过一个少年捧着本书，专注得完全忽略了他的视线。

顾牧尘还是没吭声。

他目瞪呆地举着杯，虎目瞪得很大。

贺颂无语地捂住脸：“尘啊，你特么有病啊。”

酒吧的气熏腾中，叶舟膝上摊开本书，一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在书本上圈勾画，环境嘈杂灯光变换，几乎无人注意到这里有个少年，安静地在角落里看书。

“声音都给我小，没见人家正学习啊！”

贺颂：“没错！”

“有过了吧，”刚还在犯痴的贺颂了，“我这辈第一次见有人在酒吧看书，不行我得拍个照发朋友圈。”

司徒静也没在意，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来今晚彻底醉一场……话说尘儿，你偶尔也放纵呀，天天家里公司来回跑，早上六要晨练，凌晨还在改方案，能不能别这么工作狂啊。”

“难是看上咱小尘，故意来接近的……”

草莓似乎有些泛酸，顾牧尘面无表地巾手，不搭理他。

环境重新变得吵闹，司徒静把自己腕上的手串取来转：“喂，你真不觉得这个叶舟熟吗？”

他动静不算大，但喧闹的酒吧众人还是愣了，周围顿时都有些尴尬的沉默。

甚至脸上都带着伤。

司徒静往沙发上一靠，笑着脱手腕上盘着的菩提手串：“我真没见过大学生在这地方，还惦记着看书的，讲真，有假。”

顾牧尘才反应过来似的眨眨，掩饰地哼了一，就侧过泛红的脸颊，不吭声了。

贺颂话还没说完，就见顾牧尘猛地一拍桌。

顾牧尘有发愣。

侍者端来两杯岛冰茶，顾牧尘看着那光溢彩的酒杯，神淡淡：“贺颂失恋就失恋，扯我什么？”

司徒静继续：“得沾地气呀顾总，没事谈个小恋啥的，不然真觉你这人都没啥七六。”

贺颂话：“就是！”

“太像了，然后你就脑发，直接冲上去了吧。”

“其实也不是得像，”顾牧尘终于开，“就是，我见不得学生被人堵在巷里欺负，别的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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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尘也顺着看过去。

旋转的灯光扫过顾牧尘的侧脸，只短暂地照亮一瞬那轻轻颤抖的睫。

“因为我纳闷呀，”司徒静抿了酒，“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放不？”

司徒静把杯放，温柔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