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拭过伤的棉签扔垃圾桶，转看向沙发，顾牧尘和那个少年一左一右地坐着，颧骨上都有些轻微的青紫，手背上带着破的伤，已经简单理过了。

被这样的睛注视着，总有不好意思，怕把人给教坏了。

这也不能怪司徒静，主要他家比较奇葩，他那有钱的爹是个不婚主义者，可也没耽误在外面留，五个孩三个妈，互相斗得跟养蛊似的，司徒静为却吃了不少暗亏，直接清心寡诸事不争，实在是烦了那些弯弯绕绕。

他说这话的时候，司徒静也在盯着叶舟看，若有所思：“是有熟悉的觉。”

司徒静才脱去了调酒师的制服，满胳膊的纹，正掀开想说什么，余光瞥到那个抱着书包的少年，又默默把外披上，挡住了自己的臂。

顾牧尘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没关系，他对这活熟。”

司徒静拧着碘酒的盖：“成了啊，你也少说两句。”

贺颂整个人都神焕发，跃跃试地看着旁边的少年：“宝贝你叫什么呀？几岁了，今晚怎么回事呀？”

他语气羞涩，说完后就歪着笑了，个单侧的小梨涡。

“给你们添麻烦了。”少年站起来，很笨拙地鞠了个躬，再抬起时，已经红了脸。

“叶舟……”少年声音越来越小，“大三了。”

“如果拿了制刀，说什么也得去，”顾牧尘气定神闲，“算了，剩的你理吧。”

那家藏污纳垢的酒吧大概有潜规则，说是卖酒提成，实则有易，这少年满脸青涩模样，应该也是被忽悠过来，原本想着兼职能挣笔钱，却遭到心怀鬼胎的无赖，在老板的默认，差被人欺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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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也是他打小就认识的铁哥们，天生相凶神恶煞，自带生人勿近气场，但相来就知这人脾气，淡然得像个家人，像是朵粉莲，昵称平平淡淡才是真，没事就打坐徒步抄经书，边调酒边把桃盘得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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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似的，形状很圆，睫是洗般的眸，清澈又安静。

随着声凄厉的嚎叫，路灯彻底灭了。

而这场纠纷也差不多搞明白了。

那神太稚气了。

“我看你有面熟，”贺颂凑得越来越近，“是旁边的大学吗？”

“完全想不到呢，”贺颂脸上已经没了伤，酒吧蓝调衬着他红的，“多少年没见过小尘跟人动手了，妈呀真刺激。”

“没你熟，一把年纪还跟人动手。”司徒静靠在沙发上，“幸好我觉不对劲，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