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大家里，她是最应该讨厌方晓，也是最应该在她被开除之后拍手称快的那个。

但夏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隐约猜到和陆壹有关。

这几天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还是喜黏着她，笑眯眯地和她说话，但总像是有心事的样。

不过她看到陆壹的时候，什么都没问。

陆壹惯例陪她一起来的，牵起她的手说：“今天咪咪该打针了。”

他是一个很合格的老父亲，驱虫打针的时间都记在备忘录里，时采购猫粮和罐，零玩从来没缺过。夏很少费什么心，连屎都是他每天铲完才走的。

“要带绳。”夏提醒他，“她很。”

上回去打针在医院上蹿，四个人包抄都抓不住它。

陆壹笑起来：“女儿随我嘛。”

谭风跟童宪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现的。

“老陆，你缺钱跟我说啊，好好的嘛要把店卖了。”谭风的声音不小，路过的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都开这么久了，现在转掉我都舍不得。”

夏并不知这件事，看向陆壹，正好抓到他在给对面两个人使。

往常反应最快最有默契的谭风这次却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继续：“你国了也有我们帮你看着……”

“国？”他旁的童宪嗓音都提了十几分贝，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震惊地瞪着陆壹，“你不是说不想去留学吗？什么时候定的？怎么就我一个人不知啊？”

夏也不知。

陆壹磨了磨牙，只想把谭风一脑袋摁前面荷池里。

他没搭理一副弃妇吻的童宪，只看着夏，安抚地轻声说：“我不会走。”

谭风顿了顿。“陆叔不是把签证手续都给你办妥了，学校也安排好了，5月就开学，你不去能行吗？”

“他呢。”陆壹握夏的手。

他本来就不想留学，现在更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把夏送回家，三个人去Lose Demon喝酒的时候，陆壹拿了瓶酒靠在沙发上，才说：“我打算开个漫画社。”

谭风一就明白他的意图：“为了小姨？”

“嗯。”

“你想好了？”谭风瞥他一，“我看陆叔的态度的，应该不会纵容你这么来，到时候恐怕没你的好果吃。”

陆壹没说话。

“我就问你一句，”谭风往前倾，“为了小姨得罪蒋明若，现在还捎上你爸你，值不值？”

童宪对他的措辞不大满意：“你这话说的，我小姨又没错什么。——不过老陆，你确实得想清楚啊，陆叔那儿好歹有阿姨能挡着，你可就难搞了。”

陆壹喝了酒，刚上的新品，味不怎么样，喝在嘴里没滋没味。

“最近我突然觉着，我爸说的没错。”他放酒瓶，“我真的很没用。”

童宪跟谭风对视一。

“怎么了这是，没人规定只有会生意才算有息啊，等你以后成了画家，一幅画卖上个千八百万，保准陆叔以你为傲。”

陆壹没说话，考在沙发上，看着天板上彩的灯。

方晓的事，是他把证据送到杜太太手中的。

在这之前，他见了方晓，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夏。

其实他更应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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