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毕业有什么打算吗？”童宪想了半天，问。

夏正在整理一个箱，里面是用泡沫小心垫着的手绘屏。

“画画。”她说。

一个清冷的，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

童宪就不好意思再问。

“喜喝咖啡吗？”

陆壹在帮忙收拾东西，看到小半箱的速溶咖啡粉，各味。

夏抬起睛，又垂，没说话。

陆壹没听到声音，扭，她顾自整理。

箱有个没封的线稿本，看样已经年代久远，纸页微微泛黄。

第一张画的线条很丰富，甚至打看去有些，陆壹研究了会儿才发现是一只构造奇特的怪，上好大概会很华丽。

“，你这个画的是什么？”

还没转过，本便被夺走了。

夏将本收一个屉，继续之前的动作，没看他，没说话，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壹看到她眉压的、小到几乎看不的弧度，有挫败，从兜里掏娃哈哈了。

毕竟是女孩的东西，他们不好拆，照夏的意思把箱搬到合适的地方，便无所事事了。

童宪转了几圈，打算献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拖地，结果连拖把都没有。

不得不和陆壹一起撤退了。

“小姨，那我们先走了，”童宪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叫我，我们都很闲的。”

夏站了起来，“今天谢谢你们。”

陆壹发誓自己真的有看到她偷偷松了一气。

童宪还在傻不拉几地笑：“别客气啊，我们是亲戚嘛。你没事就上我们家吃饭吧，离得也不远，我来接你半个小时就到了，我爸厨艺很厉害的。”

不晓得是不会说客话，还是懒得应酬，夏回答：“不用了。”

童宪：“……”

他咳了一，拉着陆壹门：“那你收拾好早休息。”

陆壹正饶有兴致地倚在门框上不知琢磨什么，被他拽着往外拖，扭冲夏摆了摆手，笑得格外甜。

“再见。”

童宪摁了电梯，后知后觉地嘀咕：“我小姨你怎么叫啊，那不是差了辈分，我得叫你叔叔了吗？不行，少占我便宜。”

“叔叔就算了，”陆壹抱着手臂靠在电梯上，“叫我小姨夫吧。”

“……”童宪呸了一声，“想得你！”

“臭不要脸的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懂不懂幼有序啊？”到一楼的时候童宪还在叭叭叭不停。

陆壹但笑不语，跨上哈雷。

“老陆我告诉你，别的女的你随便撩，别打我小姨主意啊。谁敢对我小姨动歪心思，我第一个不同意。”

陆壹附和，神却看不多少诚意：“说的是，决不允许。”

他正要上盔，顿了，转向童宪：“我上回给你那个币呢？”

“什么币？”

“打赌的时候，我押的那个五。”陆壹说，“你了吗？”

“……就五钱我上哪儿去，你还好意思说，”童宪转着车钥匙，想了想，“我也不记得了，谁知哪儿去了，也许喝多了落在酒吧就没收起来。”

依陆壹多年的了解，就算他押雪糕，童宪也会收起来的。

他上盔，“回去给我找找，找不着提来见。”

事实证明，童·小媳妇·宪没有辜负他的人设。

那天酒确实喝得不少，但走的时候他不仅记得拿了谭风的钱包和陆壹的五钱，还惯例老妈似的提醒两个人不要落东西。

到家的时候把东西给了他妈，说自己赚回来的，还嘱咐他妈给那个五钱找个好的盒装着，神仙开过光的呢。童妈妈还真的找了个好几千的盒供着那个五钱。

他把币还给陆壹的时候，是在育馆，正准备打球呢。

那还真的不是一枚普通五，是在九十年代发行的梅五角币，有段时间曾经掀起收藏，价格最曾达到几十元一枚。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

陆壹把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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