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疚。

正如母亲所说，无论是她还是母亲，她们都欠了贺家的，她更是欠了贺嘉年的。

厉氏。

厉沛铮刚刚结束一场会议，回到了办公室。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伸手从桌上拿起手机，指尖碰到屏幕，瞬间亮了起来，一张明媚的笑脸呈现在前，厉沛铮眸光一，一双黑眸地锁着，一秒，屏幕黑掉，他的指尖立刻又亮，一明一暗间，他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办公室门被敲响。

片刻后，向晨推门而，而厉沛铮却仍然对着他的手机发呆。

向晨走近，看到厉沛铮的表，他并没有立刻说话。

作为每天陪在厉沛铮边的助理，向晨自然知他在看什么，他也是在一次无意间看到自己老板手机上的屏保，那是一张苏冉微笑的侧脸，显然是在其不知的况偷偷拍的。

她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直视着某一个地方，嘴弯弯，嘴角翘起，白晰的肤晶莹剔透，的睫在脸上投影，光在她的脸上折一瑰丽的五彩光，整个人看起来有着一惊心的。

自从苏冉去了国，厉沛铮就经常对着手机发呆，每次这样的表，他都知，他又在想念苏冉了。

若是他一直不说话，他大概会对着手机发呆一天，向晨犹豫了一，还是开了，“厉先生，国际会议中心招标办打来了电话……”

厉沛铮握着手机的大手微微一滞，一秒抬起，一双邃的眸与向晨对视，缓缓开，“怎么说？”

“张主任说，我们的方案很受青睐，但有一些小细节还需要改动一，他希望我们全力合。”

厉沛铮沉了一，“这个自然是要合，国际会议中心这个项目一定要拿到，你也知，这虽然是一个赔钱赚吆喝的工程，但是……我们的目的是要拿城西那块地，所以，不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拿到会议中心这个标，绝不能失手。”

“是，厉先生，请放心，我会让策划全力合。”

“好！你去吧！”

“……”向晨并没有上离开，他看了看厉沛铮躺在桌上的手机，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事？”厉沛铮抬起看着他。

“厉先生，个月……我可以帮您挤一周的假期，要不……您去看看苏小吧！”向晨试探着开。

厉沛铮似乎并没有想到向晨会说这件事，他微怔了一，随即自嘲一笑，“怎么，我想她的心思……竟是如此明显吗？”

“……”向晨没有说话，意思却足够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