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好看，到时卖价的可能更大。商业逻辑被这些人玩明白了。

“那你怎么想？要不要回来？”胡奇笑一声：“说实话，这不是我问的，是一楠老板问的。他的意思是一年多了，那件事的风声也过了，你在外面沉淀了一年，现在可以回来了。”

司明明仍旧坐从前的职位，但汇报对象是胡奇。两个人因为有了上次事件的合作，胡奇认为司明明是最适合的人选。他对司明明有基础的了解。

“一楠老板是让我他的人吗？或者说经历了上次的事，他觉得我是他的人了。他认为我那样，是向他了投名状。是这样吗？”司明明问。

“不是吗？”胡奇反问。

“不是。”司明明摇摇：“我不向任何人投名状。我只负责我的良心。至于我的良心之举让谁受益，并不是当时的我关心的事。”司明明喝了酒果：“帮我谢谢一楠老板。”

“你可以自己表示谢的。”

“也好。”

司明明来公司履职后，就再也没单独跟施一楠说过话了。施一楠很忙，她又的确没有正事要说。包括现在，她也不准备说。司明明不知自己未来想要什么，但她知自己不要什么。

她不想走回路。

跟胡奇吃这顿饭还算自在。风生起的胡奇享受到了红利，对司明明也收起了往日的成见。他甚至还跟司明明夸了苏景秋两句，只是那夸赞听起来实在别扭：“你老公还踏实，他那餐厅每天到饭空一大半，他还每天持上班。不容易的。”

司明明没替苏景秋申辩，两都不是虚荣的人。胡奇就欣赏她这辱不惊的劲，让他特别想试试她的底线在哪。

于是又咳了声，怪气地说：“我看你老公那酒吧挂着兑的牌呢，兑去了吗？”

“什么？”司明明终于抬起看着他：“兑什么？”

“酒吧。你不知？”

一个故事（三）

司明明对苏景秋的酒吧有刻的印象。

那时光景还没那么差， 她以为他遭了欺负，夜开车前往。那真是一条闹的街，大概是北京城的夜之中最闹的地方。灯光璀璨， 车龙， 空气中弥散着酒的味。那大概也是北京城里最快乐的地方，笑声在发酵， 飞上天空，飘到对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