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舞，像一片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天空，注定不能被定义和描述。

当她走会议室的时候，司明明有一非常悲壮的绪。这绪将她淹没了。

当她回到家里，听到苏景秋的哨声。他本不知发愁，在厨房研究新的菜谱。只因为这一天早上他放豪言，要男中最会饭的，会饭的人中最会赚钱的，赚钱的人中最帅的男的。闭环了！他给自己竖个拇指：了！闭环了！

司明明上前抱住了他后背：“我歇一会儿，就一会儿。”

“好。”苏景秋说：“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一场意外（三十）

“什么好消息？”司明明问他。

“涛涛在国外， 帮我卖了一个方。”苏景秋有得意：“这么说吧，就我那个糕，拿去比赛也是能拿大奖的！”

“是每天排队限量那个糕吗？”司明明又问。那糕的确不错， 用料考究， 她时常见到司同事的桌上放着。那时苏景秋替她请同事吃饭送的也是这款糕，得大家喜。

“对。怎么样？”苏景秋扬起眉问， 企图得到司明明的夸奖。

“卖多少钱？”司明明又问。

“500元。”苏景秋说。

行，苏老板果然财大气，自己辛苦研究的糕方， 500元卖了。这个赚钱的观念打着灯笼都难找。

“你肯定要说我傻。”苏景秋说：“但那玩意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欣赏、吃、想买。”

“那你怎么不卖给排队买你糕的人？”

“因为他们没人想买。”

真奇怪。那款糕那么好吃，喜它的人那么多，却没人想买它的方。如果有人开买，苏景秋会卖的。随喜赞叹，钱多钱少无所谓。他某程度就是这样慷慨的人。

“不怎样， 咱们家今天总算有好事， 值得庆祝。喝。”司明明主动提议喝。养生党接连提议喝，这实属不易， 苏景秋连忙去拿酒， 可不能错过这等好机会。夫妻二人浅酌一番， 聊些有的没的， 但也算掏心掏肺推心置腹。

司明明说：“我萌生了一个念，倒不是因为受打击才有的念。我这个工作这么多年来就是风风雨雨， 这打击不算什么。我只是觉自己好像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觉不到自己在步了。”

“那你就走？”

“不行， 说实话，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票没有行权。”

“多少？”

司明明比了个六。六百万。公司每年发票， 但都分几年行权，她还有很多没有到手。司明明是理的，尽她自己已经有相对于普通人来说金额不菲的存款，但她仍旧觉得或许可以等一等。

她自己心里知，那位专家同事的家属不会轻易妥协，那背后盘错节的关系也一定会祭谁来平息舆论。司明明的思考很，她跟艾兰说的是真话，她自己也在思考工作的价值和意义了。

苏景秋想：多少富婆要包养他，他都说要站着赚钱，不卖，这好了，误打误撞，要靠“富婆”养着了，只是这富婆藏不，那辆破车更是掩盖了她为富婆的尊贵份。提起那辆车，此时他有话说了：“你思考的人生意义里，包括给你的破车修空调吗？”苏景秋说：“原本我以为它只是夏天，没想到冬天也是真冷。”

司明明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