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司最好别搞团餐，没时间，毕竟我的人还都没到位。”

“好的，我一定不给苏老板添麻烦。”司明明这样说。

此刻的苏景秋无所事事地站在街边，把这凄凉的景象拍给顾峻川，对他说：“快来嘲笑我，要破产啦！”

顾峻川自己也焦烂额，哪有心思嘲笑他，但还是准备支持一他的生意，让助理为工厂的人定了三十份健康餐。苏景秋激涕零，对他说：“你真是够意思，如果你能少从我酒吧偷酒就更好了。”

一直熬到午，跟唯一的店员把地都拖了两次，消毒了三次，也没迎来一个客人。苏景秋手一挥：“班班，回家躺着。”

服务生却抱着咖啡机不肯走：“我不走，回家躺着太难受了，我要在这待着。我死也要死在店里，闻着咖啡豆的香气死！”

“大瞪小，有用。”

“不用瞪了，来人了，老大。”

两个人齐齐看向门，一个瘦条的防护严实的女人拿手机在扫码。女人着护目镜，穿着一件束腰的羊绒大衣，扫完码低在本上签字，一缕发散落在肩。

苏景秋看那女人有莫名的熟悉，但死活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个人。直到女人走到收银台前，摘掉护目镜，一双很清亮的睛，苏景秋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初恋女友，已经十余年没有见过面的申京京。

已经被他抛诸脑后的申京京，就这么站到了他的面前。

苏景秋愣了。

她怎么来了？

“老板，营业了吗？”申京京问。

“营业了。”苏景秋说。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后来从来没想过会再次见到申京京。

申京京的睛有了笑意，其实仔细看，那双睛跟二十是有区别的，申京京哭，从前的睛总像着泪似的，如今那一层泪意不见了。她应该已经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彻底走来了。

“来一份排，五分熟，再来一杯翠绿。”申京京偏着说：“一杯翠绿，这奇怪名字肯定是你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景秋仍旧不常理牌，天行空的一个神人。

“嗯。堂还是外带？”苏景秋问，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餐，没有多看申京京任何一。

“堂。”申京京答。

她环视店铺一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不是司明明的专座。因为她看向那个位置的时候，苏景秋说：“那个位置不行，预留位。”申京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走到餐桌前，摘掉罩，脸上被勒了痕迹，但仍旧难掩她的神采。坐后就对苏景秋摆手，说：“老苏，你来。”

老苏是当年她对他的称呼，因为那时苏景秋在意自己比她小，总要佯装成熟，要求她叫他老苏。老苏这个名字很好笑，彼时她叫一次笑一次，现在却笑不来了。他们都彻底成熟了。

苏景秋就坐到她对面，问她：“你怎么来了？”他有怕申京京的到来，不为别的，因为怕司明明看到误会。他们因为申京京吵过虽然不激烈，但很绵的一架，苏景秋对这一架心有余悸。

“你删了我。”申京京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