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清楚， 你跟我的聊天素材怎么变少了？”顾峻川跟上去继续气他：“人家我行我素，什么都没对你，连你私生活都没渗透，你的朋友都没见过，你怎么就聊天素材都是她了？”

“我没有别的聊天素材了。”苏景秋说：“你不懂，人一旦结了婚， 生活里各事的比重就发生变化。比如谁跟你吃饭、谁跟你睡觉、你的业余生活怎么安排， 全都变了。”

“那你司明明、司明明短什么？”

“别看你老婆现在看着沉稳，她从小就叛逆，十几岁就带着朋友离家走。”王庆芳低茶叶沫，喝了嘴的茶。不生活上了哪个台阶，她还是钟那喝起来很酽的茉莉茶。

“她看着就是能这事的人。”苏景秋说。

“对。”苏景秋肯定地回答。

因为苏景秋的脑在很多时候是摆设，所以他崇尚简单。也因此他对郑良一见如故。一见如故是什么觉？就是觉得这个人是不是上辈见过啊？

席间王庆芳说起跟亲家母聂如霜相约十里画廊，聂如霜自告奋勇要开车来接她。两个人坐着聂如霜的小破车去山间游玩，一路说了好多各自儿女小时候的事。

他的思维很脱，顾峻川的一个问题让他的脑转了个大圈。

“她多可笑多奇怪啊，行为有异于常人啊！这很难理解吗？”苏景秋的确这么想的，哪个正常人会买七双一样的袜啊？

“问你呢？是不是上司明明了？”顾峻川踢他一脚，让他回答。

王庆芳多少了解自己的儿：他虽然看着像个混似的，但是是一个重义的人。义这东西很复杂，亲、友、都算义，不怎么样，相久了，他就会放不。他本质上就是这么个东西。

王庆芳打电话要他回家吃饭，说母很久没见了，要跟他叙叙旧。所谓很久，不过三天。苏景秋也不意外在餐桌上就看到一个摊、一盘炒青菜，母亲王庆芳肯躬两个菜，已经是苏家男人的福气了。

“那你对什么兴趣？对别人老婆兴趣？”王庆芳敲他脑门：“你给你妈省省吧！”

苏景秋气急败坏，威胁顾峻川：“以后来我这拿酒给钱！”转走了。

顾峻川可真会说话，这句话说得扎的人心窝疼。苏景秋就差捂着心离开了，回瞪了一顾峻川：“再也不来你这个破“l”了！”l是顾峻川品牌的名字。

顾峻川耸眉， 静待苏景秋打脸。

“关我事。”苏景秋这样说，心里却想：司明明你啊，都让人找到你妈那里了！你看着聪明，怎么这事儿理得这么差劲呢！

那你一就能看透的人，她喜一个人你能看透， 不喜一个人也能看透，本不需要人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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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跟你说过吧？”王庆芳有得意：“你老婆的事你自己都不知，还得我从中打探。”

苏景秋自诩是一个定的唯主义者， 但对待郑良的觉上，他却不止一次觉得这或许是天意。不被喜也是天意。

“我没让你打探啊。”苏景秋说：“我对她小时候什么样又不兴趣。”

苏景秋立刻端正态度，问王庆芳：“那你跟我丈母娘说我什么了？”

王庆芳又跟苏景秋念叨一些司明明的事，比如一个大老板找到聂如霜，说要娶司明明。王庆芳的结论是：别看你老婆低调，但还招男人喜。

苏景秋则摇：“没有，真的没有。”

这可就把苏景秋问住了， 饭么，几乎不一起吃， 觉倒是睡过屈指可数几次，业余生活他都跟顾峻川厮混了。

王庆芳见苏景秋神游了，就赶他走，手不停地挥：“走走走，赶走，养儿没用，聊会儿天还能神游！”

王庆芳则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早晚有你吃苦的。

“被渗透了是吧？”顾峻川问。

顾峻川则拍拍他肩膀：“我的意思呢，是既然结了婚，就朝前看。看看别的夫妻怎么过的，你也不要一味拧着，好像跟别人好好过日就对不起郑良一样。郑良又不喜你，当然，司明明也不喜你。但司明明是你老……

苏景秋着脑门叫屈。这几次回家王庆芳总会问起他们两个的事，有一次甚至问他有没有要孩的打算。亲的妈妈如此这般让苏景秋有些慌了，他问王庆芳是不是最近雀坛坛主地位被人取代了，日太过无聊所以聚焦起儿的夫妻生活了。

顾峻川一瞬间有了斗志，翘起二郎， 抱着肩膀：“那我问你， 你们一起吃过几顿饭、睡过几次觉、业余生活都什么了？见过人家几次？来，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