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咬了酥脆的油条，睛眯起来：“会不会他们现在业务也不好，改变策略了呢？”

陈明知司明明在跟他打虎了，他于革命友提醒到位了，至于司明明如何理，那是她自己的事。职场就是如此，亦敌亦友，全看个人所需。只要不有违德、法律和良知，该用的手段可以用。

“你为什么不喜艾兰？”司明明突然对陈明发问。

“艾兰好啊，我没不喜她。”

“那……

陈明对司明明眨眨：“明总比我更懂用人，艾兰没有问题，我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什么，你可以想一想。”

司明明对艾兰印象最刻的一次是在一场公司副总裁都参加的义务汇报会上，面对合作门的质疑和甩锅，只有艾兰敢于站来当面对证。她很厉害，讲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在没提前准备的况，现场找数据投屏。她太专业了，她负责的项目每一个细节都在她脑中。当时司明明暗暗为艾兰叫好，陈明应该也很激她。他为老板不能说的话，不方便撕破的脸，艾兰替他了。

“平稳过渡。”司明明明白了陈明的想法。他认清了形式，不需要为自己树敌，也要砍掉自己那过的树枝，也或许他跟别人达成了某共识。总之，陈明调整了他自己的策略，要开始低调了。如果他想低调，那么他团队里就不能有艾兰这样的战士，不然他很难。

司明明摇摇，继续吃油条。陈明知她猜到了，但他不明说也不解释，也不再寻求司明明的支持。反正还有时间，还都来得及。

司明明作为一个职场零度人，知自己该以用人平衡为先。只是那破油条噎得她难受，接连了两豆浆才压去。

吃过饭她主动给施一楠打了电话，要沟通线上离职系统关于裁员算的事。非常罕见地，施一楠挂断了她电话。司明明就不再打，而是耐心等，果然，中午的时候施一楠给她回了条消息：“这几天太忙，明天去北京，明天午五，你来我办公室。”

“好的，老板。”司明明并没主动跟他解释结婚的事，陈明给她看的东西她也当没看到。司明明不是那轻易就了阵脚的人，倘若没有这样稳定的，她也混不到今天。

而在这一天结束，施一楠突然跟她说：“你好准备，我想第一批名单由你们门给。”

“不是说跟业务门共同看？”

“先看你们的结果。”

司明明再一次被推上了风浪尖，这场仗她是非打不可了。她想起五年前，业务门通知她的属，有一个员工没有通过试用期，让她的属去行离职谈判。在她的属跟那个员工还在会议室里的时候，业务门擅自关掉了员工的办公权限。最后员工在网实名举报，引起轩然大波。司明明跟业务门扛，最终老板说：尽快息事宁人。

那是司明明第一次看到职场的黑暗，她最后用自己当期的绩效承担了责任，为属疏通了一个的新岗位。

业务不能撼动，坏人总要有人。有人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板要的是业务平稳过渡，在面对这样的事的时候，推哪个门来最合适，老板应该已经过思考了。

当司明明结束思考的时候，发现手指又被她抠破了。她扯了张纸巾包上，决定在公司放空一会儿。苏景秋却破天荒给她发了条消息：

“你好，几回家？”

很好，很有礼貌。

“你好，十到家。怎么？”

“有个闪送22：30到，帮我收一，谢谢。”

“你自己为什么不收？谢谢。”

“我有应酬。”

司明明没再回他，也没问他是什么应酬。看了时间，也该走了，于是回了家。苏景秋的同城闪送是一个大的箱，司明明晃了晃，听到里面晃晃的。闪送要求她当面验货，她就给苏景秋打去电话，问是否可以拆箱。

“拆呗。”苏景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接到闪送员电话的时候他自己也蒙。

司明明就当场拆箱，看到里面是避。各品牌各类型的避。

司明明给苏景秋拍了张验货照片，并发去一条消息：“你好，平时消耗多啊。”

苏景秋刚到酒吧，看到那照片骂了一句，哪个傻跟他开这玩笑啊！想对司明明解释，但她新消息又来了：“你好，我拆了，等你回来一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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