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唾沫一个钉，说话自然要算话。哪怕再不愿意，到了这一步，他也讲理。

“过渡一吧。”他说：“你先挑别的房间睡。”

“好，可以。”

司明明笑了。她的笑容有些狡黠，到这一刻苏景秋才明白，这个女人在跟他玩策略，玩循序渐。她的本意就是先住来，但她抛了一个极其令人无法接受的终极目标，在这个终极目标的压迫，苏景秋选择接受了她住来的“里程碑”。

苏景秋的脑不常用，他本不动脑，但不代表他没有脑。这是自己一时脑瞎了选的老婆，吞后悔药也来不及了。苏景秋哼了一声，从司明明边经过的时候突然伸手到她上，用力把她的发扒，以此愤。

司明明最讨厌别人碰她的，意识就抬脚踢他，一脚踢到了他骨上。当苏景秋痛苦地蹲时，司明明也跟着蹲。这一脚不轻，肯定疼的。

她有不好意思，跟他歉：“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苏景秋都疼了汗，上就要破大骂了，司明明又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他面前，大义凛然地说：“你来，你接着。我保证不还手。”

她的发已经蓬，苏景秋刚刚没省着劲儿，或许也疼了她。两个人要真是针尖对麦芒，倒也好办。反正他是个混不吝的，最不怕别人跟他耍臭无赖。偏偏面前这个人招不稳定，忽忽，让他无从手。

苏景秋手掌贴在司明明脑门上用力推了一，到底说了一句：“远。”

司明明也不生气，：“好的。我参观一咱们家。”就这么起走了。

苏景秋觉得司明明不够礼貌，十分冒，十分有攻。而司明明心里则是另一个角度：这是我要实践的婚姻，我必须认真实践。她开始参观苏景秋的家。

事实上她对苏景秋的家很是意外。在她的想象中，苏景秋这样犷的形象，家里也不会整洁到哪去，或许有哪个房间胡堆着东西，床底可能还有用完的随意丢弃的避。可前的家不是。

这个家绝对能称得上净，甚至看着有些清冷。

她的人应该是喜大理石的，很多地方都用了大理石，摸起来冰凉凉的。屋里除了家，几乎看不见多余的东西，也没有难闻的味。他应该很净，这倒是跟他嫌弃她的杯相呼应，这个人，有洁癖。

陆曼曼曾说起过一个她往过的男人。男人有洁癖，可以亲吻陆曼曼任何地方，唯独不接吻。陆曼曼说：别怀疑，我所说的任何地方，包括那里。那么为什么不接吻呢？因为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脏的东西。那时司明明度认同，对，太脏了。

人的认知在缓慢阶，此刻的司明明想起陆曼曼的那个男朋友，看看前的房间，再回看看正皱着眉心不悦但持手表的苏景秋，就觉得很神奇。

这一幕似曾相识。

是的，似曾相识。

司明明偶有这觉，有一次聂如霜生病小手术，在病床上给她代后事，那时她觉这事是不是经历过啊，怎么这么熟悉。现在也是如此，此此景，她好像曾其中过。

她偏着想了会儿，又用平行时空来解释，合理了，可以继续挑选自己的房间了。

最后，她选了苏景秋隔的房间。

“那么多房间你不……苏景秋说。

“我想离你近。”司明明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