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额的汗，看了风，忍不住伸手试了：这车的空调怕是跟车主一样，是个半死不活的吧？她那200万年薪不换辆好车，给自己存棺材本呢吗？

“我在养生。”司明明说：“我不空调。你最好也少。”偏过见苏景秋铁青的脸，又说了一句：

“我们都要自己的生命。”

苏景秋无比震惊，而司明明则暗暗想：得抓把这破车的空调修一修！

一场仗

“我要说的这件事很奇怪，有一天我门，碰到一个穿披风的男……司明明的车载电台放着一个冷门频，线听众说着一个离奇故事。这苏景秋觉不到了，顺手关掉了收音机。

他后悔自己昨晚不该宿醉，不然今天就可以开自己车，从而避免坐这辆像老年代步车一样的车。车太憋闷，开车的司明明聚会神看着前面，她开车倒是有礼貌，碰到有人加她就停，摆摆手大方让人过。

天气这么，她开车这么慢，每次摆手允许人加，苏景秋都想打她一顿。

苏景秋看司明明，就像读书时候看莫名讨厌的女同学，总想敬而远之。远之就远之，心里又不甘，还想回啐一。对，就是这样的状态。他绪不佳，在拥堵的环路上上演了一心大戏，戏里是郑良向他哭诉婚姻不幸，而他适时亮结婚证：“早什么去了，晚了！”

好不容易捱将到车，跟在司明明后无声地走。门前他想象过年薪逾200万的行业“翘楚”的家里的样，却没想到还不及他这濒临倒闭的餐厅老板加夜店老板的家一半大。

一望去，装修多是灰白，说好听是侘寂田园风，苏景秋宁愿直接：冷淡风。他站在门看司明明弯腰为他找拖鞋，平白生一担心来：他怕司明明待会儿把他在她家那白的沙发上，对他行苟且之事。

是的，别看这女人不声不响，苏景秋就是能觉到她的力量。

思索未完，拖鞋已丢到他脚，司明明的话也到他耳中。她说：“老公，来吧。”

司明明的恶趣味突然发作，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声老公要用多少力气压胃里翻腾的恶心。但看到苏景秋骤然睁大的睛和不可置信的神，她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在那天的苏景秋看来，司明明的笑分明是冷笑、是嘲笑，他明明很厉害，在这声“老公”的威竟然大脑空白。一直到坐在沙发上才反应过来，对司明明说：“角这么快”

“快么？”司明明面无表，但心中在大笑，转去冰箱翻冰块，冰箱门打开遮住了她的，终于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那些平日里叫她零度人的属和同事，永远不知在她关上办公室门后，会对着别人冒着傻气的邮件笑声。严肃归严肃，背地里也有小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