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别的关于现在的江城的信息，她再也不知了。

“尼安德特研究所……”方庆友手指敲动，盯着屏幕上现的大串数据，“啧，没有啊。”

同事也俯到屏幕前，皱起眉：“直接查名字呢？”

方庆友直接调了中心城所有叫江城的人。

终端芯片是连接的，相当于每个人的实时数据，都可以被监测到。

“妹，你看看，这里面有你认识的吗？”方庆友问。

颂希一个个看着。恨不得把脸贴在屏幕上。

没有、没有、没有。

中心城有十几个江城。各有各的生活。

但是，都没有他。

她摇摇。

于是，方庆友去给上级求了个，把今日研究所大的人员信息全调了来。

“有没有？”方庆友又问。

一张张人脸中，颂希连自己都看见了，偏偏就是没有他，只好再次摇。

那毫米大的侥幸心，彻底消失殆尽。

“这样的话，意思就是……”颂希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已经死了吗？”

闻言，方庆友和同事今晚第n次对视。

“不是这样的，妹。”方庆友说，“每个公民无论生命况如何，都会有实时数据档案留存。你要不再仔细看看？”

颂希：“那、那我再看一遍？”

“嗯，这好好看啊。”

于是，她把脸贴在屏幕上，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看，恨不得追溯每个字符的构成与起源。

又这样从看到了尾。

见颂希愣住，方庆友问：“还是没有？”

颂希茫然摇：“没。”

“方大哥，这代表什么意思啊？”她睁着睛，呆呆把目光从屏幕移开，“是不是说明，我哥还有可能活着？”

方庆友的神怪异，咳两声，看了一同事：“妹，你听我说。”

颂希，看着他。

“这况，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方庆友解释。

“城市的每一个公民都有终端数据档案，这是母庸置疑的，不存在没有的况。如果你没在系统里找到他，那只能说明一——”

“他本不存在。”

「找哥哥」

颂希：“……”

“这是不可能的，方大哥。”她冷静地一字一句，“我知，这不可能。”

不存在？

她哥那样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存在。

如果江城不存在，那她自己又算是什么？她凭空构想了一个陪伴她十几年的人吗？

这个结论，完全没有思考的必要。

她很清醒，她知。

同事向方庆友耳语了几句。

方庆友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仿佛幼教：“那个，妹啊，大哥我再说一句。”

“嗯？”颂希虚虚应答。

“看你对他的念想很，会不会……呃、就是、有一些生理的原因？”

“什么？”

“就是……”方庆友提示，“不是有那心理问题吗，比如会幻想来一个人，或者分裂来一个人格，还能玩儿到一块去的那。”

“……”

同事在一边无奈以手拍额，啪的一声。

“你还真委婉。”她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妹！”方庆友连忙歉，“我说话直，不是说你有病，只不过……我们城市的公民档案系统理论上是不会错的，所以……”

“没关系。”

颂希打断他。

“我通过了公民资格考试，宣誓过人类化宣言。您要说的意思，我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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