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祖继位之时，恰是秦国最艰难的时候。想必这些日以来，他连气都不曾松过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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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了就寝时间，嬴渠梁却仍趴伏在桌案前，就着油灯理公文。

他之前为了让嬴驷安安生生地学习秦法，不知废了多少功夫，却始终收效甚微。怎么嬴政一劝，嬴驷就突然变得好说话了呢？

虽说他对嬴渠梁的时代不熟，一开始可能艰难些。但一旦上手，他理起这些东西的效率就会变得很。

一旁的嬴稷看在里，酸在心中。

“老祖宗，我来帮您吧。”嬴政表示，他理政务是一把好手。

其中一张舆图，绘制的是河西之地尚未夺回来的秦国。那张舆图已经被磨得褪了，上面的秦国疆域小得可怜。就如风雨飘摇中零星的灯光，随时会熄灭。

嬴政总觉得嬴渠梁话里有话。但既然嬴渠梁不需要他帮忙，他也就不再求。

……

透过嬴稷和嬴政，嬴渠梁似乎能够瞥见后世大的秦国。

“多谢你的好意。”嬴渠梁：“政儿你和稷儿能接了寡人的求贤令来襄助寡人，寡人心中十分兴。不过，有些东西，你是帮不了寡人的……谁都帮不了寡人，除了寡人自己。”

能够说打谁就打谁的大秦，能够不再惧怕任何人的大秦，的确让人歆羡。

嬴政的目光从正在伏案理公文的嬴渠梁上划过，落在了挂在墙边的舆图上。

但此刻，看着兢兢业业的嬴渠梁，他又莫名能够会到嬴渠梁的心。

“有你和稷儿在，寡人常常会有错觉，仿佛寡人谁都不必畏惧，仿佛寡人可以指哪儿打哪儿。”

小嬴驷似是察觉到了来自嬴稷的目光，瞥了他一，又对嬴政说：“要政儿来教我！不知为什么，稷儿一开，我就犯困！”

另一张舆图上，则绘制着秦国现在的疆域图。秦国的国土范围扩大了不少，总算不像上一张舆图上的秦国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消弭于战火之中了。

如若他的秦国周围也敌环伺，令秦国腹背受敌，他肯定也夜不能寐。

…”

嬴政忍着笑意看向自家先祖：“好。”

嬴稷：“……”很好，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但寡人知，你们终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你们的大，并不等同于寡人的大。唯有寡人大了，寡人的秦国才能真正站起来。”

这肯定不是他的问题，是嬴稷的问题！

他明明还十分年轻，眉宇间却有了痕纹，想来是时常皱眉导致的。

嬴政继位之时，秦国已是当世最的国家之一，他并不曾经历过“夹中求生”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