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抑制的悲伤击垮了赵灵儿，她捂着嘴，在黑夜里无声的哭泣着。

李尧其实还没睡，他今天说了很多话，都是一些他不说的，不想的事，但是今天说了来，心中又是觉好像包袱轻了些，又是觉陈年伤被揭开，在床上躺了半晚也睡不着，心里静不来。

赵灵儿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哭虽然没有发声音，但是肩膀耸动，他们离的这么近，他觉的来。

他只能叹了气，将转向她：“别哭了。”

他一开，赵灵儿哭的更凶了。

李尧完全不明白，她又不是当事人，多就像听了个故事罢了，人怎么能共到这地步？

“所以啊，知我为什么想死了吗？”李尧轻声问她，赵灵儿摇的像拨浪鼓，泪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滴落，有几滴砸在了李尧的手臂上，这泪，让他浑不自在。

“我弟弟活着的时候总说，哥哥要替我活去啊，说实话，太难了，我更想他活去，我死也好活也好都无所谓，我的人生已经烂透了，我甚至看不到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地方，可是他还小，他还有未来，没有爸爸妈妈，他也还可以去孤儿院，至少不用愁吃穿，可以念书到成年，我不一样，我早就烂透了脏透了，日没有盼了。”

不要再说了。

赵灵儿呜咽着用自己的手去捂他的嘴，她是个胆小鬼，她已经没有再听再接受的勇气了。

她手指摸着黑捂着他的脸，虽说是捂住嘴了，但是黑灯瞎火的，她一顿摸，手指甚至到了李尧鼻孔。

李尧简直给气笑了。

他毕竟是男人，一压就把赵灵儿完全制住了，他一只手能很轻松的把她两只手扣在一起，将两只手的手腕给牢牢抓住。

赵灵儿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索放弃了。

“去走走？”李尧压在她上，直视着她的睛。

现在？赵灵儿犹豫了一，现在这大半夜的，大概凌晨两叁了吧，现在能去哪里走？

李尧可没她，他不是商量而是告知，话说了他就坐起来穿衣服，赵灵儿见他很快收拾好自己了，也只好跟着他一起门。

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那条江边。

夜了，江还是平缓的动着，只是已经没人在江里游泳，平时在旁散步的人们也完全不见了踪影，偌大的沿江风光带只有他们两个人。

堤上的灯不是很亮，夏夜里抬只能看到无数蚊虫围着光线飞舞，赵灵儿看了一疙瘩，不敢再看了，跟着李尧轻车熟路的翻过栏杆。

大半夜的，怎么有人觉不睡觉，在江边丢石打漂玩呢？

一开始赵灵儿还在心中吐槽，结果玩了还没一会她就较上劲了，两人比谁丢的更远，的次数更多，李尧在这方面是碾压般的存在，打赵灵儿和打狗一般，这一块的石都给扔完了赵灵儿都没赢过一次。

“不玩了！”赵灵儿气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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